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检查完铁牛尸体，并未发现任何与凶手有关的线索，陆远准备去天客来查查线索。

“也不知那老张醒了没？”陆远想到白天的场景，心中估摸着这个案子恐怕不会很简单。

陆远走进天客来，向杨掌柜说明了来意，杨掌柜派已伙计将陆远引到了后院一个简陋的房间内。

“这里就是老张平常住的房间了，我方才给他送饭时，见他还没醒。”

那伙计将陆远带到此处后，没有直接离开，微微垂着头，表情仿佛有些挣扎。

陆远将其模样看在眼里，主动开口道：“大壮平日里为人如何，在客栈工作期间可与他人产生过争执？”

伙计听见陆远问话，抬起头来，又垂下去，摇摇头说道：“没有，大壮为人老实本分，就是嘴笨了点，木讷了点，曾被客人们呵斥过几句，但大壮也都不放在心上。”

陆远点点头，继续问道：“所以大壮一直没有相好的姑娘是吧？”

“那案发前几日，大壮有没有什么异样，比如有没有买过什么首饰，有没有频繁外出？”

“这个……这倒没有，”伙计一愣，摇了摇头，又鼓起勇气朝陆远问道，“大人为何这么问？”

“大壮如此模样，有可能是吸人精气的女鬼干的。”陆远想起以前看过的聊斋艳谭里，有过这种情节。

“鬼？！”伙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陆远瞧见伙计的变化，顿时宽慰道：“我只是那么一猜。”

“你也不用这么期待，女鬼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

“我有一个朋友，姓宋，他就厉害了，号称亡灵骑士……”

“大人！救我！”胆小的伙计突然抬起头，鼻涕眼泪齐下。

“嗯？”陆远没想到这伙计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客栈里……真的闹鬼！”伙计压低声音，眼神惊恐地向四周望去。

“仔细说来！”陆远心中不信，这么一大间客栈若是闹鬼，怎么会没传出半点风声？

伙计咽了口唾沫：“我在客栈当了好多年的伙计，很早之前我就察觉到有些不对。”

“有很多在这里住宿过的壮硕男子，头天来的时候还是精神抖擞的，可住下一晚后，第二天便是萎靡不振，脸色虚弱！”

陆远听完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伙计也太大惊小怪了。

“这也不一定是女鬼啊，哎，这种情况也正常的。”

“我有一个朋友，以前住酒店的时候也没发生过什么意外，直到有一天夜里，他突然感觉肚子饿，就去前台叫了个快餐。”

“从此，他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真的有鬼啊！大人你相信我！”

“是是是，有鬼！行了吧！”陆远不耐烦地敷衍道，突然表情一顿，露出个莫名的微笑。

“其实本大人就是鬼啊。”

“啊！大人你……”伙计被陆远的模样吓得快尿了裤子。

“我是个穷鬼。”

这几天里陆远快被云悠悠吃穷了，要不是程安用镇妖符试过，陆远差点怀疑云悠悠是什么可爱的妖怪变得呢。

“逗你的，你胆子也太小了吧？”陆远见那伙计仍旧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