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让那个管事的太监去带路没一会就着神色慌张地跑回来“陛下,出事了!”
笺罗看着不对劲忙问:“出了何事?”
“那个宫女死了。”小顺子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奴才们推看门就看见那个宫女已经上吊了,这是奴才刚在床上发现的信。”说着把信递了过去。
这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快要得出结论的时候来这出。要是不出意外,这个信里应该写着宫女对她怀恨已久,找到了机会想将她杀死没想到她运气好挺过来了云云......现在害怕被人发现所以畏罪自杀。
很好,我就看你玩什么花样。笺罗展开信匆匆扫了一眼,果然如她预想那般。不过刺杀她的人以为只要人没了就死无对证吗?真是太小瞧她了。
笺罗手里摩挲着小顺子捡回来的玉佩,把信交给他示意让御花园当值的所有人都看一遍。而就在此时,面面带着欣喜的语音弹了出来:“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获得生命值x3。”
“咦?你不高兴吗?你又可以多活三天了。”
“呵呵,高兴”我满脸都写着高兴。笺罗此时只觉得胸口有点堵,面面是外星人,它不懂这感觉就像追了一本小说,都快追到完结了结果作者弃坑了......
“哦对了,你刚刚还触发了一个新的主线任务”什么狗屁玩意,老娘以生命为代价追查到这里没想到任务说结束就结束,这怕不是在玩我。
“好想是跟这次的事有关。”面面又开口道:“你接不接,倒计时了”
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差点误伤友军。“让我来看看。”哟呵?这次的主线奖励不错啊有15天可活呢~还有300灵石?!接接接!不接不是人!
笺罗快速的接下,刚想点进去看看详细,就听到了小顺子在旁边喊了她一声。
“陛下?”小顺子双手捧着信不知所措,抬头看着她满眼里都是等待领导指示。她太激动了了,要不是小顺子提醒差点都忘记自己还在外面的事,要是被人瞧见她的怪异之处就不好了。
她把小顺子招过来悄悄地说道“你把信让这些人都看一遍,然后在派一个人盯着他们。特别是那个领头的太监,有任何动静就来报。”
说罢便捏着玉佩急匆匆地摆驾回了凤吾宫。白玉跟在她身后拎着大氅的两个角深怕走着走着就掉在了地上。
外面的冷风给她吹得脸都白了,此时回到宫里抱着汤婆子整个人都陷在厚厚的被子里才感觉到幸福。劫后余生的感觉也让她狠狠松了一口气,床上的两道帘子放下后,就挥挥手让系统面板出现在眼前。
主线任务:玉佩的主人。任务描述:请在15天之内调查出假山下玉佩的来历。任务成功:奖励生命值x15,灵石x300。任务失败或超时则扣除生命值x30,灵石x560;任务提示:宫外(建议执行时间:酉时后)
她打眼一看还以为福利提高了,没想到完不成任务倒扣双倍的德行简直不能让人更恶心,流氓系统毫无底线。就算奖励7天、15天又怎么样?她才充了3天的时间,现在除非能在触发一个简单点的任务或者3天之内把主支线其中一个的一个完成,要不然还是要死?
贼老天你玩我!笺罗在床上一会蹬腿一会踹被子骂骂咧咧好一会才入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笺罗就被白玉给叫醒。“几点了?”她迷迷瞪瞪的问道。“什么?”白玉没听明白。站在床边好一会没见动静,走上前把帘子打起来一看,陛下又睡着了。
真是奇怪,陛下自小严于律己,生活习惯规律得就像刻在了戒尺上一样,到什么点做什么事从来不会让人喊第二遍。怎么被砸了一次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可是她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只能暂时把笺罗的这些怪异之处归结于脑袋受伤太严重。
还在半梦半醒间的笺罗不知道以后她在宫里的怪异之处从此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按照白玉姑姑的话来说么就是——陛下脑子有病,习以为常就好。
“陛下”白玉见状只能又无奈地喊了一声“陛下今天还上朝吗?”听到上朝两字她才从梦里回过神来,“上,上。”
都怪她之前玩的太勤奋了,虽然她内心100个不情愿但总不能让这个人设崩塌吧?想想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起了身“什么时辰了”,笺罗闭着眼睛被白玉按在梳妆的台前,端过宫女们准备好的竹盐清水亲自伺候她洗漱。
“还有一刻卯时了。”白玉喊了弄妆发的宫女伺候便站在一旁等她弄好。
笺罗经过这一番拾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真是相当满意。当初这角色就是照着她的脸捏的,之前在游戏里的远景镜头的原因自己总是模模糊糊看不清,不管换了什么发型或服饰都少了那么点意思。
现在看着镜子里这张红唇如焰秀眉如剑、眼神凌厉的自己,把龙冠再往头上那么一戴,有点武帝的感觉了。好歹自己是第一次上朝,便强忍困意坐上龙撵朝金銮殿去了。
虽然早在游戏里就知道了朝会的无聊,没想到真人体验更是无聊到犯困。早知道就不把自己的人设给抬得那么高了,现在想犯懒都没借口,要是有机会出去她一定帮自己这个角色减负。
笺罗一边神游天际一边听各派大人物的礼来我往,不是张太傅孙子在红楼赊账被扫地出门就是禁军在赌场抓到了傅将军的儿子之类的家长里短,个个都要求女帝严惩对方的人,大殿上的文臣们唾沫横飞而武将都是脸红脖子粗。
听了一会,最后她是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于是小顺子就很有眼色的拉成声音大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本来气氛热烈的朝堂瞬间冷静下来,互相撕扯的大臣们也站回原位。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一个柔和清润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笺罗和众大臣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事你不早说。
“哦,何事?”笺罗微微坐正,扫了一眼台下。
这才看到说话的人原来是本朝最年轻的丞相,季修然。他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笺罗躬身道“陛下龙体既已无大碍,冬猎祭祀之事应提上日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