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桩秘辛,长安君可有兴趣?”
长安君?这家伙连将军都不叫,想和我套近乎,哼,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哟,啥秘辛?说说看,现在也没外人。”
成蟜打了个手势,屏退政哥给他配的那几个近身侍卫。
这些侍卫成蟜发现他们身的锐气之后,私下里和他们聊了,这些人倒是也实诚,直接兜底了,的确是政哥不放心,安插进各个兵种里的,为的就是护他周全的。
成蟜知道即使让他们退出去,他们也会在大帐附近。
“长安君可直知道赵政的真实身份?”
“大王是我的兄长,还有什么身份?”
这家伙可真够胆大的,居然敢直呼政哥的名字。
“赵氏是吕不韦的侍妾,送给先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身孕,赵政根本就不是先王的骨血。“
“长安君才是先王的骨血,他赵政何德何能执掌先王的江山,他吕不韦就是意图染指大秦啊!”
樊於期说到这是声泪泣下。
“赵政,不,吕政和吕不韦俩人联手让我们伐赵,5万对10万却有不给足粮草,这明显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啊!”
“朕死了没关系,长安君可是先王的骨血,是正统的秦王,就是拼死,朕也会护得大王周全。”
这家伙义愤填膺,还激动的拍了拍胸脯。
“啊?这样啊?那我们怎么办?没粮,没功,回去必然的受罚。”
成蟜装作特别无助的摊了摊手。
围在帐篷外,政哥的侍卫剑已经出鞘,弓弩弦了,他们是准备进来干掉这家伙。
“我透透气,你让我缓缓!”
成蟜挑帘子出了帐篷,在其中一个侍卫耳边说了几句,他们点点头,收了兵器,站在边。
“看来我们是回不去了!”
成蟜心灰意冷的坐在长几旁。
“也不尽然,朕已经安排人去了六国,让他们配合大王起兵伐吕政,到时候这秦国就是大王的秦国!”
“空口无凭,如何让人信服?”
成蟜摇了摇头。
“这个长安君不必担心,朕这已经写好檄文,只要长安君盖印即可!”
樊於期拿出来一卷写好的帛书递了过来,看来这家伙是大军开拨之前就写好了这东西。
这帛书写的是:
“长安君布告中外臣民知悉:传国之义,适统为尊;覆宗之恶,阴谋为甚。文信侯吕不韦者,以阳翟氏贾人,窥咸阳之主器。今王政,实非先王之嗣,乃不韦之子也。始以怀娠之妾,巧惑先君,继以奸生之儿,遂蒙血胤。恃行金为奇策,邀反国为功。两君之不寿有繇,是可忍也?三世之大权在握,孰能御之!朝岂真王,阴以易赢而为吕;尊居假父,终当以臣而篡君。社稷将危,神人胥怒!某叨为嫡嗣,欲讫天诛。甲胄干戈,载义声而生色;子孙臣庶,念先德以同驱。檄文到日,磨厉以须,车马临时,市肆勿变。”
“长安君只要在这里盖印鉴,朕马派人送往六国!”
樊於期指了指帛书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