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勤这才相信,双眼绽放着晶晶亮,“好的好的,太感谢你了,那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开始好不好?”
张希铭无奈,“明天开始吧,我把手套拿来,今天你也别跑了,仅仅跑步也锻炼不出什么。”
“好,就这么定了。”柳勤笑吟吟地伸手指着不远的地方,“司亦瑾来找你。”
张希铭转头看见司亦瑾,之后好奇道,“你认识他?”
“他是我同班同学,我怎么不认识他?”
“他不认识你。”张希铭有了捉弄的心思。
“他是我们班的风云人物,我是小透明,只有我认识他的份儿,哪有他认识我的道理?”柳勤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张希铭顺口问了句,“一会我们吃大户,司亦瑾请吃冷饮,你去不去?”
柳勤摇头,“不了,你的亲卫队已经让我头疼,如果再来司亦瑾的,我就可以直接退学了。我还是离那尊大神远一些,回见。”说着,转身跑了。
柳勤刚走,司亦瑾走了过来,“在聊什么?”
“没事,我们走吧。”说着,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另一边。
被张希铭这么一勾搭,柳勤也想吃冰淇淋了。
别看她跑得欢实,实际上T恤都被汗湿透了。
然而想到价钱,柳勤还是将口水咽一咽,告诉自己喝白开水治百病,还是喝水的好。
寝室里,大家都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人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抱怨着天热。
见柳勤回来,孟丽问道,“勤勤你又去跑步了?你是不是没长汗腺,怎么就不觉得热呢?”
柳勤笑笑没说话,拿了东西转身就去洗澡。
柳勤走了,孟丽嘟囔了句,“勤勤还真是不爱说话。”之后众人的话题就从柳勤身上转开,开始聊别的有的没的。
……
一晃,上午的课程结束。
学生们也纷纷走出教室,柳勤则是按照老规矩,将刚刚的上课内容再重新看一遍。
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就在柳勤从座位上站起来时,教室门口探进来个小脑袋,是个陌生的女生,“柳勤在吗?谁是柳勤?”
教室里其他学生向柳勤的位置上看去,柳勤不解道,“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事?”
那女生见到柳勤后,深深的看了两眼,“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不知为何,柳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她又得罪谁了?无奈出了教室。
女生个子不高,长相清秀,梳着马尾便,柳勤确定不认识她,“我是柳勤,有什么事吗?”
女生将柳勤拽到了一旁,“真是久仰大名,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和我们班长熟了?”
“班长?”柳勤先是一愣,之后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张希铭?”
“没错,就是我们一班班长,张希铭。”女生肯定。
柳勤心底无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只想静静的生活,怎么就有这么多麻烦事儿?
柳勤皱着眉,一时间没回答。
女生以为自己唐突的把人家吓到了,赶忙挤了挤眼睛,“矮油,抱歉啦,我实在是太好奇,所以刚刚口吻有点生硬,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班的姚香林,受张希铭之托来找你。我和张希铭很熟,当然,我男朋友和张希铭更熟,我们从初中就是同学了,他身边有什么女生,我都知道,所以才对你好奇。”
柳勤了然,但她并不想回答,“请问张希铭让你来找我什么事?”
“希铭在教学器材仓库,他不方便直接来找你,就让我带你过去,”姚香林伸手指着一楼的一个方向,“要不然……你告诉我你们怎么认识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实话说,张希铭最近举止比较诡异呀。”
柳勤忽略了姚香林急不可耐八卦的口吻,“是教学器材仓库吗?谢谢你,我这就过去。”说着,转身就走。
姚香林是个自来熟,几步跟了过来,挽住柳勤的胳膊,“矮油,告诉我嘛,我保证保密!再者说了,如果你真和张希铭怎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柳勤终于忍不住了,“我不会和他怎样!而且我不回答你也并不是因为害羞或者做贼心虚,只是不习惯将自己的事公开而已。”
姚香林见柳勤面色不好,呐呐地松开手,“是……是这样啊……抱歉。”
柳勤见局面被自己弄僵了,尴尬不已,人家明明是好心,“该说抱歉的是我,我和张希铭是因为他爸爸认识,是张叔叔拜托他照顾我的,他没告诉你们?”
“没告诉。”姚香林坦诚。
柳勤一愣,心底淡淡暖意涌了出来。
说不感动是假的,张希铭不仅处处帮她,还帮她死守秘密,即便是多年好友,他也没泄露。
钱债好还,人情债难还,她以后要如何回报张希铭?
说话期间,两个人已经到了一楼。
在教学楼一楼的尽头,有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放着各种教学器材。当然,化学和物理所用的器材都精细,不会放在这里,仓库放置最多的还是体育题材。
这是柳勤第一次进这个教学器材仓库,当进去时,却惊讶的发现在仓库的角落吊着一只大大的沙袋。
“嗨。”靠近窗户摞得老高的海绵垫子上坐着两个男生。
其中一个梳着寸头,面庞有棱有角,浓眉大眼,身材高大修长,长得很像棒子国的一个明星,“人来了。”送给柳勤一个大大的微笑,顺便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这人本来皮肤就黑,显得牙更白了。
“你好。”柳勤心中暗忖,这人应该就是的姚香林的男朋友。
陌生男生的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希铭。
张希铭个子也很高,但在更高大魁梧的姜越面前,却显得斯文了一些。
他穿着纯白色的T恤,没有任何花纹,一条深蓝色的运动裤,篮球鞋。乌黑的碎发盖住眉毛,一双眸子也是幽黑无比,浑身散发的气质既忧郁又阳光。
柳勤皱了皱眉,不解为什么自己下意识给他这么个评语,忧郁和阳光算是反义词,怎么能用在同一个人身上。
“抱歉,中午把你叫来,今天中午就在这吃吧,我请。”张希铭跳下海绵软垫,给她一个阳光微笑。
柳勤了然——张希铭这种人,在对陌生人时不苟言笑,看起来忧郁又内敛,但只要是熟悉的人,他便是个开朗的大男孩。
但中午饭怎么解决不重要,柳勤却被那吊着的沙袋吸引了,“学校仓库还有沙袋?”难道是体育老师们打发时间用的?
姜越嗨了一声,“哪是学校的?这沙袋是希铭家的,你知道这沙袋有多重吗?这可是我大清早就跑到希铭家,我们两人人力抬来的,可把大爷我累坏了,大清早就体验了下伐木工的生活。”
姚香林瞪了一眼,“就你话多。”
姜越见女朋友批评,立刻跑了过来,小声哄着,“嘴长着不就是为了说话吗?”而后压低了声音,“而且我这样也是帮希铭不是?希铭脸儿小。”
“……”因为柳勤和姚香林站得很近,就算姜越压低了声音,她还是听清了。
闹了半天,这姜越也以为她和张希铭有一腿,然而她却没法解释。
如果张希铭还没开口,她就急着反驳撇清干系,不成了她嫌弃张希铭或者不给人留面子了?
罢了,清者自清,她重活一次可不是和几个高中生扭扭捏捏的谈情说爱的,“谢谢你,除了表示感谢,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