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迫切,转身见是我,本能的不悦道:“苏大人?苏大人还是出去的好。这儿是金玉的屋子。本王不想有人打扰到她。男女之大防,苏大人应该知道。”
我看了眼卧在榻上的王妃,又转向天佑王,开口道:“我学过些岐黄之术。”
天佑王眼睛一亮,不由得喜上眉梢,虽有些半信半疑,但在大夫过来前只得相信我。舔了舔唇后真诚的看向我:“苏大人真的会医术吗?”
我心里有了盘算,心情也好多了。遂开口笑道:“一年半前,柒州都城街头。一人染疫疾,周身溃烂,又误食鹤顶红,命在旦夕。经我药三日,渐愈。”
天佑王突然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道:“求苏大人救金玉一命。”
我笑眼盈盈俯下身,低声道:“王爷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他吗?”
天佑王疑惑的看向我,眼中有些不解,却还是道:“为何?”
我起身道:“因为鹤顶红。他溃烂的伤口里有鹤顶红,而我正需要这顶尖的毒药。寻常的鹤顶红被人误食后,往往会在一夕之间使人暴毙。可这人又恰好染了疫疾,两两相克,反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鹤顶红毒。毒素溃散到皮肤上,和自身疫疾的毒相融,生出了新的鹤顶红毒。”
我侧过身,静静的等着他的回复。
半晌后,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不管是什么,只要苏大人一句话。本王万死不辞!”
我轻笑,扶了天佑王起来。淡淡道:“自然也不会让王爷做什么太过为难的事。”又附在天佑王耳畔低声说了句话。
我后退两步,离天佑王远些后叹道:“对王爷来说,怕不是什么难事吧?”
天佑王明显对我提的要求极为不解,却仍旧郑重的点了点头。他面色上虽没有刻意疏远我,不过我晓得,只怕心里已将我做笑面虎。
我把脉的时候才发觉这突然的昏厥,不过是小事一桩。
将王妃的玉腕轻轻放下,我朝着天佑王发问道:“我听说先前的大夫跑了?是怎么一回事?”
天佑王心神不宁的看了几眼王妃,又抿了抿嘴唇,担忧道:“苏大人,金玉怎么样了?有没有性命之忧?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我将他的忧心尽收眼底,淡淡道:“王妃的病无妨。王爷先告诉我,这先前的大夫是怎么一回事?”
“金玉之前身子就不好,一直悉心调养着。前些日子,府里的丫鬟寻了个大夫,金玉说那大夫不错,日后医药都由那大夫来照料看管。后来她的旧疾又犯了,本王慌忙间寻了别的大夫,她死活不看,为此还同本王置气了许久。后来本王就近将那大夫安置在王府,以便为金玉看病。刚才金玉昏厥,差人去找那大夫,却说连带着包裹细软都不见了。”
我心里已然明白了个大概。遂问道:“这可是四个多月前找来的大夫?”
天佑王仔细想了会儿道:“差不多。”
“这就难怪……”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天佑王追问道:“难怪什么?”
我轻挑眉梢,转移话题。看似随意的道:“看今日的境况,王爷和王妃的感情极为深厚。像王爷这样痴情的人,自古少见呐。”
我不经意间瞥向天佑王,在我说他夫妻二人感情深厚时,天佑王的神色明显僵了一下。
我写个方子交给天佑王,又探向王妃的脖颈点了睡穴。交代过后起身出了内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