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声慨叹。
在湖面散开。
“陈兄,感慨什么呢。”
看着在船头感慨的陈之暴。
张进走到了旁边。
陈之暴贡献了自己所有的家财后。
终于得以恢复短暂自由。
能在战船走动。
至于家中五个美娇娘。
唉……
也不知如何了。
陈之暴叹息一声。
感觉人生一片灰暗。
“多谢张兄多多美言。
大恩不言谢,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见到来人是张进。
陈之暴收拾起心情。
重重一礼。
“陈兄不必多礼,你我都是一根绳的蚂蚱,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啊。”
张进扶起陈之暴。
面色严肃。
张进借着在秦政面前能说话。
得以保全了性命。
其他水匪。
除了极个别幸运儿外。
都在昨夜大战耗光了。
“这话怎么说?”
陈之暴疑惑。
他还以为秦政只是纯粹剿灭水匪。
毕竟他也已经了解到。
秦政家二舅就是苏州城十万守军军主。
“你以为秦公子为何要对我们这些人大动干戈?”
张进好歹念过几年书。
为人聪明机灵。
能屈能伸。
想得到的东西也比别人多。
“找他们家被劫的货物?”
陈之暴不确定道。
只是说完自己也不信。
找被劫货物直接去找正主就成。
干嘛还要拿他们这些毫不相干的人开刀。
“对,也不对!”
张进站到旁边。
摇了摇头。
对秦政的打算。
张进也算了然于胸。
“其实说开也很简单。
秦府的兵卒显然没有经过多少实战。
秦公子这是借货物被劫的借口,拿我们这些水匪,给他秦家军做磨刀石。
顺便捞点外快。
同时也打出点名声,让外面的绿林好汉们知晓秦家并不好惹。
以后更方便做生意运输货物。
所以,什么秦家货物都是虚的。
咱俩想要活命。
还得给大人提供磨刀石的下落。”
张进语重心长。
说话的同时悄悄看了眼陈之暴。
他觉得自己话说到这份。
陈之暴应该能懂。
至于让张进去说。
他还不想死呢。
磨刀归磨刀。
自己知情不报。
铁定死路一条。
“我们怎么确定是柳独明动的手。”
陈之暴自然听得懂张进话里的意思。
不就是甩锅给柳独明。
可他们没办法确定是柳独明动的手。
“陈兄,这有何难。
你断定是他劫的,就算不是,秦公子见到对方比你多几倍的积累。
秦公子会放过他们?”
人心不足蛇吞象。
张进就不信秦政能抵御柳独明财富的诱惑。
且他可以断定。
货就是柳独明劫的。
这件事办好了。
他才可以真正的在这件事里脱身。
“也对!”
陈之暴了然点头。
战船进入太湖第三天。
午后。
阳光温和。
秦政独坐船头。
享受着难得的阳光浴。
“主公,陈之暴求见。”
章邯走到秦政身边。
低声禀报。
“陈之暴?让他过来。”
秦政有些疑惑。
陈之暴现在对他而言。
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对方是生是死其实也不关心。
“喏!”
章邯得令。
对着下面站着的陈之暴招了招手。
陈之暴见状。
收拾好心情走了去。
“陈之暴见过秦公子。”
陈之暴也不犹豫。
小命攥在人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