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蛊毒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中毒之后浑身无力,仿佛经受万般痛苦,偏偏中毒之人神志清醒,想死都不能,比世上什么酷刑都厉害的多。
眼见鲜于通浑身青筋暴起,脸上红通通一片,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却又出不得声。
华山派那两名老者大喝道:“张五侠,你对我掌门使了什么阴毒的手段?竟让他他落得这般境地?”
眼见他们两人伸手作势要去扶鲜于通,张翠山对他两个笑道:“你们这位掌门此时一身蛊毒,你们若是不怕蛊毒上身,就尽管去扶他!”
两人大吃了一惊,身子立时止住,瘦小的老者怒视张翠山:“什么蛊毒?是不是你下的?”
张翠山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两位莫不是忘了,这柄扇子可是出自你们鲜于大掌门之手,他这是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吞!”
那高大老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
张翠山弹指一挥间,一道炙热的九阳内力脱手而出,解开了鲜于通的穴道,努了努嘴说道:“你们想知道的话,亲自问你们的鲜于大掌门便是了!”
鲜于通浑身一震,穴道被解开之后,立时在地上痛得打滚,嚎叫不休:“师叔,快杀了我!快杀了我!”
“金蚕蛊毒是我自己藏在扇柄里,被他打开机关喷了我一身。”
鲜于通此时蛊毒发作,浑身疼痒难忍,只求速死,便哀求道:“我活不了啦,师叔快点杀了我!”
“金蚕蛊毒?”
那高大老者闻言大惊:“你怎地会有这么恶毒的东西?”
鲜于通在地上打滚,气喘吁吁:“是我从苗疆偷的!是我偷的!我还用此毒害死了白师哥,我该死!我罪该万死!师叔你快杀了我!”
那矮瘦老者惊呼道:“什么?白垣是你杀的?你不是说乃是魔教所为么?”
鲜于通道:“是我嫁祸给魔教的!”
他气喘吁吁,口吐白沫,喃喃道:“师兄,谁叫你发现我与胡青羊的事情呢?”
“你还威胁我说上报师门,让师父处置我。”
“我怎能让你宣扬此事?”
“所以只好对不起你啦!”
当年白垣之死,实在是有点蹊跷,后来鲜于通力证是魔教所为,华山派对此深信不疑,没想到却是鲜于通搞的鬼。
他们这次之所以同意西征明教,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当年魔教杀了他华山大弟子白垣。
那高大老者闻言,哪还不知道张翠山所言为实,脸色变幻不定,将手中长刀提起。
“好好好,你可真是我们的好掌门啊!”
长刀一插,刀刃插向鲜于通心口,正中心脏。
眼看鲜于通长刀插胸,身子蹬了几下,当即不动,那高大老者拔出长刀,让开从鲜于通身上喷出的鲜血,转身看向张翠山:“华山派出了此等孽障,无颜在此逗留,张五侠的恩情,我华山派来日再报!”
话虽如此,张翠山却见他眼露凶光,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华山派白垣的死因大白于天下,但鲜于通作为华山派掌门,却做了此等恶事。
如今在峨嵋派与明教子弟前自承其事,丢人现眼之极,极大的损害了华山派的名声,华山众人自然不会感激张翠山,反而对他极为仇视。
见此人对自己记恨,张翠山也不以为意:“不用来日再报,现在报仇也不晚!”
高大老者道:“现在报仇?老夫打不过你!”
张翠山笑道:“那好,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