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将门才子(1 / 2)囗十力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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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逸暗中嘀咕着,果然是鸿门宴,其中玄机一波接着一波。

“那这样,罗逸就交给你处理,该打打该罚罚!”庞墨声口气肃冷,把绣球整个地抛了出去。

“罚倒不至于,”李局面向罗逸说,“没想到,老罗那个倔……”

见李局把后面的话卡了回去,吕苹哈哈笑着接话:“倔老头……李局,又没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局讪笑了下说:“我是说将门虎子。没想到罗逸还是个大作曲家啊!”

此话一出,只有刘正东一片懵懂,嘴时的一口大虾忘了吐皮,生生咽了下去。

怎么?这孙子不光觉醒了功夫,还作上曲了?你特么还让我混不?

罗逸双手推摆着:“不敢、不敢。我那是急了才瞎编的。”

听了这话,李局面色深沉。

“我姑娘在中央音乐学院读研,她的导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作曲家,从电话里听了你的《死了都要爱》后,都惊得不行了!”

“啪!”

吕苹的筷子落在桌上,“老李,有这么严重?你没喝多吧?”

庞县长感慨地说:“让老李喝多,咱家旁边得建个酒厂!”

罗逸躲着大家的目光,捏着山根,心里一阵阵苦笑。

“大才子,来,伯伯敬你一杯!”

听到李局说“敬”,罗逸忙站起身来,连说“使不得”。

“这杯酒不是白喝,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伯父,我洗耳恭听。”

“人家大教授相中你了,破格录用你当座下弟子,只要我放人,立码给你发中央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尤其刘正东,竟然鼓起掌来,“太好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母女三人一同白了她一眼。

罗逸则出人意料地淡定自若,他轻笑了下,“李伯伯,音乐学院的事先放一放,您说下一件事吧。”

说着,他还望了一下庞晓霞。她忙低下头,研究筷子上的鱼香肉丝。

这个眼神也被庞家夫妻捕捉到,心里莫名地别扭了一下。

刘正东心底骂声不断,从兴奋一下转入了沮丧。

对罗逸出人意料的反应,李局长和庞墨声交换了一下眼神,心有默契。

果然是大才有大境界,否则从二类大学跃升到一类大学的跨越,竟激不起一丝波澜!

“那好,我就说第二件事,罗逸你听了可别急啊。”李局长说着,面现难色。

“您说吧。”

“那个披头玫瑰确实人品不端,风评很差。但是人家也在体制内,是省级单位的歌唱家,在上级文化部门,人家有背景的……”

……

从李局的谈话中,罗逸得悉,自己得罪人了。

如果他不在媒体上向对方赔礼道歉的话,不光李局长,就是分管县长庞墨声,也无法向上级文化部门交待。

1992年,走穴风潮兴起,体制内的演员不甘心几百块的死工资,都纷纷下海挣外快。

但这都要瞒着本单位的领导,上级曾多次下发文件令行禁止,如有发现,立即解除演员公职。

等李局说完,罗逸稍一沉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首先,他先描述了走穴群体的乱象,对他们不安于位扰乱文化市场的行为予以抨击。

接着把焦点转到披头玫瑰身上,把他贬斥为渣滓中的渣滓,说他风评最差,在多次走穴中,利用所谓名星身份眠花宿柳的丑恶行径。

听到这骚词,庞晓霞和马爱华脸上泛红,刘正东文化课不好,一时不能理解。

而庞薇最为率真,加上好奇心,嗲声嗲气地拉了下罗逸的胳膊。

“哥哥,眠花宿柳是什么啊?”

吕苹刚想骂过去,罗逸的回答让她噗嗤一下笑了。

“噢,是植树造林。”罗逸勾着小妹妹的鼻头说,“但这是文言文,平时不能用的。”

吕苹听了,心里直夸罗逸想得周到,她还担心小女儿乱用这个不能见人的成语。

对披头玫瑰的劣迹,庞墨声并不知晓,见李局点了下头,他心里才有了底。

“行啊,罗逸,让你这一挑唆,事件性质由人民内部转化成了敌我矛盾了。我既然分管文化,也不能一味媚上,身上还是有几根骨头的。”

“英明!”罗逸竖起了拇指。

让这小子给夸了两回了,庞墨声本想借这事训得两句,但现在,成了爱你在心口难开了。

“行了,说人家唐老板抹蜜,我看你小子蜜里调油了。”

罗逸哈哈笑了一下,接着忽悠。

“我若赔礼倒无所谓,但是,把李局长的面子给撂了还得了?我看这事这样办……”

说到这里,罗逸食指大动,泛黄的食指让庞墨声瞅了个明明白白,从兜里掏出盒华子扔了过去。

“抽一支,没事!”一声令下,庞晓霞想要阻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罗逸吐了口烟圈,接着说:

“披头玫瑰不是有上级领导吗?把他领导和想治罪给咱的头头叫一块吃顿饭,再让披头玫瑰赔酒……”

余下的话,罗逸没往下说。

土星头李局听了,紧捏着下巴,往椅背仰了下身子,阳光泄入,它光滑的头顶油光闪亮了一下。

庞墨声则服气地笑了。

他嘴边嘶~了下,说:“有点阴。不过,此计甚妙。老李,这就去办!我就不信了,偌大个河东一县,治不了一介流氓艺人!”

圣旨一出,李局长才敢表态,他笑吟吟地说:“此处该有掌声。”

满场笑声伴着节奏感极强的啪啪声敲打在刘正东心坎上,如秋风摧残着枯叶。

他找了个去卫生间的理由离了席,出餐厅门时,脚步有些踉跄。

吕苹担心刘正东醉酒摔倒,就支使小女儿:“薇薇,出去睄一下,看来喝多了。”

不一会儿庞薇就返回来了,还咯咯咯地笑。

“笑什么?死丫头。你正东哥没事吧?”吕苹笑问。

“他哭了。”

“怎么会?”

“他头拄着墙角哭的,我过去问时,正东哥说,罗逸对河东县的赤诚之心,把他给感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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