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宫就是青少年聚居地,类似于一个市内公园的性质。
里面长廊、亭阁俱全,还有台球、露天舞厅等游戏设施。
半小时后。美术班里的同学们聚齐了。他们头顶凉亭华盖,屁股底下是清凉的石凳,围坐在一个石桌旁。
桌上摆着瓜子、花糖、玻璃瓶装汽水。
“谢谢。”赵梅梅边嘎嘣嘎嘣嗑着瓜子,边感激地望了罗逸一眼。
“不用谢,班费买的。”罗逸笑了笑。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磕瓜子或捏汽水瓶的手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
接着,在大家期待或是怀疑的眼光中,罗逸开始交待“希望工程”进展情况。
“白国兴、马爱华和我,都凑不起学费,还有赵梅梅、王汉臣、李延水等人因家庭困难不能复读,所以希望工程意义重大!”
“要想把工程揽到手里,第一步,根据和王向炳的协定,我们必须帮他租到供销社的门头房。在促成这件事上,白国兴给我们大家做了榜样。”
罗逸瞅了下白国兴,眼神中鼓了下劲。“国兴,你给大家分享一下扎胎经验吧。”
白国兴一张规规矩矩的长方廋脸长上,露出一贯的显得有些抽紧的笑容。
他带着一些颤抖的语调描给了扎胎的情形。
月黑风高,当罗汉国及四位中高层领导人员在楼上开会时,却不知道,一个少年潜入车棚,对着车胎,无差别地捅了下去。
噗——
噗——
噗——
噗——
噗——
不像白国兴的紧张,同学们听得很爽,特别是刘正东,在听到罗主任的车胎也被误扎时,竟“给给给”地笑出了声。
“那么问题来了。”
罗逸手指点着桌面说,
“供销社领导干部的车胎被扎了,那么下一步,我们就要广大群众下手,那必须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案难度更大了……”
话音未了,白国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还是我的吧,为了大学,头可断血可流,扎个胎算什么,我豁出去了!”
罗逸没作表态,以诘责的目光瞭了其他同学一眼。
片刻之中,顶不住罗逸目光的威压,赵梅梅、王汉臣等六位同学同时站了起来。
“让我上!”
“我的吧!”
……
罗逸欣然一笑间,连悲观主义加杠精的李延水也耐不住了。
腿脚有些不便的他,刚一起身就失掉了平衡,在石蹬上跌落下来。
庞晓霞和马爱华双手齐至,把他费力地搀住,他这才站稳了脚根。
脸上惊的一层汗还没下去,就向两朵金花斜了一眼:
“你俩当我真倒啊,我就摆个架式,女孩子家大惊小怪!”
庞晓霞做势去掐他脖子:“一米七,再有下次,先摔掉你两颗牙,看还能嘴碎不!”
“霞霞,借你电话用一下。”罗逸冲口一出,才后悔,忘了人家要保密,刚毕业就拿大哥大,影响不好。
庞晓霞嗔了他一眼,对愕然的同学们解释,“这是邮电局暴废的样机,我用两天,坏了就扔掉了。”
但群众的眼睛是血亮的,样机这样光鲜,在罗逸的手中散发着黑脂一样的光芒……
大家纷纷“嗯”了一下,表示同意样机的说法。
罗逸躲到一边的树丛中去打电话,刘正东借要小解,也跟了过来。
“干嘛啊?窃听是吧?”罗逸边听着老爸办公室电话的待机音,边没好气地说。
“就你那满嘴放泡的德性,还值得窃听?”刘正东边说着,边解腰带。
“不滚是吧?”罗逸睃巡了下,发现了附近戴红袖章的公园管理员。
“大叔,这里有人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