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俩也太傻了!”
“就你不傻,你精你唱去呀?”庞晓霞翻白她一眼。
通过在振中饭庄所观察的,罗逸知道,台上这位艺名“披头玫瑰”的摇滚歌手,用将来的话说,就是庞晓霞的爱豆了。
但,就这种土得掉渣的玩意儿配当女神的爱豆?
除了她爸,庞晓霞心里不能有任何男人,爱豆也不行!
92年的河东市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连电影院也长年关闭。女孩子家除了看看电视就是翻翻琼瑶,又不像男生可以去看看录像什么的。
所以,凡有歌舞团来剧院演出,庞晓霞几乎场场必看。
庞晓霞身份高贵且国色天香,但毕竟只是县城的十八岁小花。再加上这位男星刚出了专辑,又频频来河东市走穴演出,自然就圈粉了庞晓霞。
没有几把刷子的男人,如果拥有像庞晓霞和马爱华这样的女孩,特别是在她十八岁之时,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因为你的竞争对手层出不穷,且不乏才俊阔少。纵然你是型男,不知从哪儿就能跳出潘安。你就是家财亿万,又怎能敌双马一王。你若才华横溢、倚马成诗,也经不住伯虎轻轻一点。
而且,从少艾开花到适龄结果,又是一个六七年的漫长而充满变数的过程。
重生后的罗逸,经了苍桑,洞察世情,眼光自然深邃悠远,为捍卫芳草地上的两朵小花,危机感如钢枪一样时时别在腰下。
而当时刚刚兴起的制度内演员走穴风潮中,有德高艺馨人士的参与,也有渣滓的横行。
坊间经常传出有二流明星每到一处,必须要当地提供侍枕尤怜,否则拒绝演出。
而披头玫瑰属于下流无耻的渣滓,而且是其中的战斗鸡。
所以,罗逸公义私情兼顾,开始对庞晓霞的爱豆“毁容”。
“霞霞。你看他那个熊样。大腿上裹个马裤跟内裤外穿一样,还满身铁片子,一晃身子叮铃当啷,就跟我那辆大金鹿一样。”
竟然聒噪在耳畔诋毁偶像,惹得庞晓霞紧抿着嘴,蹙紧了眉。
“更滑稽的是,他唱那句‘你总是笑我’的“笑”字的时候,舌头还弯翘得跟个钩子,脸憋得像屁股蛋子,跟他妈便秘似的!”
“恶心呀!”庞晓霞听不下去了,抬手堵住了他的嘴:“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抽你?”
“我说的是实话……”罗逸并道噤声,可是晚了。
罗逸见她巴掌举了起来,脸红得像桃花着了火。
罗逸赶忙遮脸。
这要挂了彩,就跟刘正东做伴了。
“姐!姐!”马爱华攀住了庞晓霞右臂,否则一巴掌真甩过去了。
“小马,你别拦着,今晚我抽死他!”
“姐,你吃瓜子儿。消消气。”马爱华把油纸叠成的千纸鹤递过去,个大皮饱的瓜子在鹤嘴晃了出来。
罗逸缩着身子防备着,冲口一句:“我要唱比他强。一会儿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