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妄轻轻皱了下眉。

那边已经许完愿了，慕倾脸上洋溢着温柔的浅笑，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吹蜡烛。

站在慕倾旁边的一个穿着黑色工装外套的短发女生偏头往慕时念那边看了一下，张嘴笑着对她说了什么，只见慕时念抿了下唇，顿了一两秒，她也俯身往蜡烛上轻轻吹了口气。

蜡烛熄灭。

是因为那个叫尹泉的女生，土拨鼠难得的一次智商在线，知道戚妄在想什么，它继续道：刚刚她们起哄慕倾许愿的时候，是她提醒了一句还有慕时念，别让人家站在一边尴尬，那时候慕时念的黑化值降了下来。

戚妄站在外围自然是没听到里面的对话，但作为系统的土拨鼠可以。

只要不超过五十米，人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它的探测范围内。

这一点，戚妄也是知道的。

闻言，他眼眸微微闪了闪，问：那个尹泉和慕倾是什么关系？

初中同学，初升高时两人分到了不同学校，她在市二中，关系应该挺好的。

土拨鼠将之前听到的如实告诉戚妄。

对了，在这之前她好像还不知道慕倾有个妹妹，慕倾应该没和她说。土拨鼠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这也不奇怪，慕时念是一年前才被接回慕家的，也就是慕倾刚好升高中的时候，两人又去了不同的学校，慕倾没向她提起过很正常。

戚妄眼眸微微闪了闪，他看着那个叫尹泉的女生从慕时念手中接过一块切好的蛋糕，似乎对慕时念说了声谢谢，脸上笑容灿烂了几分。

慕时念又切了一块蛋糕，往四周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栏杆旁发现了戚妄的身影，她望过去的时候男生正好也是看向这边的，所以两人视线刚好对上。

她看到他似乎勾唇笑了一下，慕时念微怔，从那边过来时，她一直不敢看男生的表情，此时才发现对方似乎并不在意。

果然，还是自己太敏感了吗？亦或是自己……确实一直在一厢情愿。

慕时念微微敛了敛眸，遮住眸底情绪，她拿着蛋糕往戚妄的方向走过去。

“生日快乐，慕时念，”戚妄看着她说了一句，然后视线落在她递过来的蛋糕上，微微笑了一下：“不过我不吃蛋糕，抱歉啊，你自己吃吧。”

说着，戚妄又举了举手中的果啤，道：“这个挺好喝的。”

慕时念默默的收回手，她低低应了一声，然后自己小口吃了起来。

“晚上你……要和她们一起去玩吗？”

慕时念吃了几口，甜腻的奶油味在口中渐渐融化，她觉得自己肯定被齁的有些不清醒了，不然肯定不会问出这种话来。

罗雅晴知道生日的时候总是和同龄人玩得开心一些，所以她只是早上和她们一起吃了长寿面，下午都没有来干涉她们。

同时又让慕长枫给她们定了酒店和，所以晚上也有活动。

“你不是要回公寓吗。”

闻言，戚妄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着反问道。

“……是，”慕时念垂了垂眸，耳尖有些发烫，尴尬的。

“我自然也是回去。”

“啊？”慕时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他，“你……晚上不去了？”

不知为何，慕时念心里竟划过一丝高兴。

“怎么，你好像有点高兴？”戚妄轻笑了一声，有些戏谑地看着她。

“怎、怎么会，”没想到藏在心底的情绪一下子被他戳破，慕时念有些慌了神，她连忙摇了摇头。

“不高兴？”戚妄的声音愈发戏谑。

“不、不是，”慕时念耳尖彻底红了，她憋了半晌，才低着头勉强解释道：“只是、只是有点惊讶。”

“呵呵……”她听到戚妄轻笑了两声，“我比较喜欢安静，所以不打算去。”

“嗯，”慕时念轻轻点了下头，眸底深处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

热闹了一下午，闻言，叫做尹泉的女生往周围看了一眼，果然不少人正看着自己，一脸惊讶。

“咳咳，”她大抵也觉得有些尴尬了，掩着唇咳了两声，“那啥，不好意思哈，你们继续，一下子忘了这是公众场合。”

慕倾见她有些尴尬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一声，“行了，你嘴上就没个正经的。”

尹泉干笑了一下，看向慕倾后面不远处的慕时念，转移话题：“你后面就是你妹妹慕时念吧？”“若是落在了她头上，流血是小事，敲出了脑震荡你负责得起吗？”

“还是说，你做事就是这般完全不计后果？只是一个被情绪支配的野蛮人，脑子不够用建议多吃几颗核桃补补脑，以后也不至于像个跳梁小丑让人看了笑话。”

戚妄步步逼近，身上原本就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此刻更显得冷漠不近人情，说的话也是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