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转瞬间就被撂倒的四人，常琳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常琳琳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

在慕时念直起身的那一瞬间，拿起手中的矿泉水瓶狠狠朝她的脸砸了过去。

慕时念顿了一下，闪躲已经来不及了，她反射性抬起右手挡了一下。

啪——

瓶身与慕时念手背撞了一下，然后掉落在地，滚了几圈，落在常琳琳脚下不远处。

那瓶中的水只喝了一两口，还剩下大半瓶子，砸过来的力道也着实不小。

慕时念的手背肉眼可见的，立马就红了一块，瓶盖与皮肤擦过的地方也渗了几道血丝。

慕时念眼眸似乎又暗沉了几分，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微微曲了下手指。

正常活动是没问题，只是还挺痛。

她轻扯了下唇角，看着常琳琳低头要去捡水瓶，抬脚就踩了上去：“力气挺大啊。”

五个字，语气像是在笑，却并没有什么温度，在狭小的楼道散开，混杂着几道骂骂咧咧的哀嚎。

那四名女生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

“慕时念，你他-妈……嘶！”

短头发的女生气急败坏地指着慕时念，脏话还没说完，一下激动膝盖突然一弯，差点又倒下去，顿时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妈-的下手真狠！

女生呲牙咧嘴地揉着膝盖，眼睛却死死瞪着慕时念。

“呵，”慕时念没理她们，只轻轻笑了一声，脚踩着瓶子没动，手却动了，一把抓住低头去捡瓶子被截胡还没反应过来的常琳琳的头发，然后往后用力一拉。

“啊——md！慕时念你找死……啊啊啊痛痛痛，你他-妈-的给我放开啊！”

头发突然被人用力拽住，常琳琳被迫抬起头，身子往后仰，痛得大骂。

然而她越骂，慕时念手中的力道也就越大，常琳琳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胡乱地挥着手发了狠的要去抓慕时念的脸，脸上表情狰狞。

“果然从你嘴里就听不到干净的词呢，”慕时念眯眼笑了笑，侧脸躲过她的手，抓着常琳琳头发的力道又大了些，并往后扯了扯：“你最好不要乱动哦，不然我也不敢保证你会不会秃。”

“啊！你给我住、住……手！”头皮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常琳琳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许是真怕自己给抓秃了，她果然不敢再乱动，双手按着头皮，死死瞪着慕时念。

“这才听话嘛，”慕时念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她弯腰将水瓶捡了起来，放在常琳琳面前：“来，打开它。”

“你……你想干什么？！”常琳琳眼里划过一丝惊恐。

“听话，”慕时念微眯着眼眸，眸里含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常琳琳只觉头皮发麻，她咬着下唇，没有动。

头发又被往后扯了一下，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有头发断裂的声音，常琳琳痛得咧嘴。

然而慕时念仍只是眯眼笑看着自己，声音微微上扬：“嗯？”

常琳琳咬了咬牙，然后按照慕时念的话，颤抖着手拧开了瓶盖，惊惧地看着慕时念。

本该是她按着慕时念的头尽情的羞辱她，现在却完全反过来了！

她什么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慕时念轻笑：“你说要和我好好算算账，怎么算？这样吗？”

不远处，戚妄微微眯了眯眼。

他看到，被居民楼阴影半遮掩着的楼道下，女生一手抓着另一个女生的头发，一手拿着矿泉水，缓缓从那女生的头上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