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离学校不远，走路也只要十分钟就到了。

校门口人很多，慕时念微微低着头，却依然能感觉到不少的视线往这边看过来，伴随着一阵窃窃私语。

“戚妄身边的那个女生是谁啊？”

“慕时念啊，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什么，她就是慕时念？！卧槽，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还有脸缠着戚妄。”

“呵，她的骚操作多着呢。”

“……”

透过人群，慕时念能够依稀听辨出一些比较大的议论声，她抿了抿唇，低着头没说话。

慕时念能够听到，戚妄自然也能听到了。

他抬眸淡淡扫了一眼方才议论的那几个人，脸上并无什么神色，只是垂眸看向低着头并没有什么反应的慕时念时，眉心才轻皱了一下。

他垂眸看了她几秒，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最后没有开口。

‘土拨鼠。’

戚妄收回视线，脑海中用意念喊了一声。

突然被戚妄喊了一声，土拨鼠有些意外：［啊？宿主，怎么了？］

戚妄：‘慕时念现在的黑化值是多少？’

土拨鼠疑惑：［女主目前的黑化值还是60，没有变化，怎么了？］

戚妄沉默了几秒，看着慕时念没有说话。

明明黑化值已经达到了60，却对周围的议论和羞辱毫无反应，总觉得有些奇怪。

果然是黑化值还不够吗？

戚妄凝眸，漆黑的眸底划过一丝幽暗，他忽而勾了勾唇，微微偏过头，身子放低了些，凑近慕时念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慕时念身形猛地一顿，抱着手提袋的手蓦然收紧了几分，她低着头，耳尖却已经红透了。

一双纤长的睫羽轻轻扑闪着，透着几许慌乱，她低咬着唇，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道：“我、我先走了。”

说完，也没抬头去看戚妄的反应，快步往前走去。

“喂，慕时念，”戚妄笑了一声：“放学我等你。”

慕时念身形再次微顿，下一秒，便已经落荒而逃。

“可以啊妄大爷，一大早就在撩妹？”

周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下意识就要伸手拍戚妄的肩膀，然而手伸到一半停住了，然后硬生生收了回来，跨前一步与他并排走，揶揄地笑道。

戚妄递了个冷眼给他：“撩你妹。”

“我妹才五岁，你也要撩？！戚妄你不是人！”周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他。

戚妄：“滚！”

周扬很配合地原地转了两圈，又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嘿嘿，妄大爷啊，所以刚刚那个女生谁啊？”

戚妄没理他。

周扬就眨巴眨巴眼看着他，仿佛他不回答就会一直看着他一般。

戚妄额角突突地跳了两下，终于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慕时念。”

“哎？”周扬惊讶地瞪着眼：“你昨天不还说你不认识她吗？怎么今个还撩上……呸，怎么又认识了？”

戚妄瞥他一眼，眼神有点冷：“你有意见？”

“没、没有！哪能有啊！”周扬锤了下手，狗腿道：“我怎么会对妄大爷做事有意见呢，没有的事。”

戚妄加快了速度，懒得理他。

周扬嘿嘿笑了两声，在后面掏出手机，然后打开贴吧，决定再去探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