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杵着没动，瞪着老头：“你还没说为什么。”

“哈！为什么，因为你遭人嫌。”老头不耐烦地又敲了她一下，然后闷声抽起了烟，她再问什么时愣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遭人嫌吗……

慕时念眼眸微微闪了闪，她收回视线，重新在床上躺了下来，伸手搭在眼睛上，紧抿着唇，肩膀传来微微的颤抖。

……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外面一片漆黑。

胃倒是不痛了，只是脑袋有些昏沉，慕时念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一下午没吃东西，肚子有些饿，然而她却感觉没什么食欲。

但是不吃点东西垫垫胃，可能又会难受，于是随便点了份清粥。

大概半个小时后就接到了电话，说是时间比较晚了门卫不让进，麻烦她自己下来拿一下，慕时念没说什么，洗了把脸，随手套上一件外套然后下了楼。

门卫室门口，外卖小哥将盒子伸过铁门递给她，一个劲地说着抱歉。

慕时念说没事，接过盒子，然后准备回去，余光忽然瞥见一个身影从她旁边经过，带着几许熟悉的清冷气息，和身上校服外套的味道有些相似。

慕时念蓦地转过头去，视线追寻着那道身影，那人穿着市一中的校服，个子挺高，背影很熟。

“戚……戚妄？”

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然而刚叫完她就后悔了。

我们认识吗？

脑海中忽然想起中午时男生那含笑戏谑的声音，以及说这话时漫不经心的神色。

虽然这话是对常琳琳说的，但蓦地，她觉得自己也一样。

她和他认识吗？严格来说，不认识……

慕时念敛了敛眸，垂下眼帘，默默地将盒子抱在怀里，也没想着等那人回应，低着头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戚妄走在前面，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然而回头只见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的女生低着头慢吞吞地往前走，他忍不住蹙了下眉：“喂，是你叫我？”

“啊？”

没想到他竟然停了下来，还转过身来看着自己，慕时念愣了一下，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是……是我。”

“……”她认识他？

由于慕时念一直低着头，戚妄没看清她的脸，只在刚刚她抬头的瞬间瞥了个模糊的轮廓，但还是没看清。

戚妄上下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落在慕时念身上的校服外套上，看了几秒，似乎想起什么来了，他抿了下唇，声音平淡：“是你啊，有事吗？”

“没……没事，”慕时念抱着外卖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分，她垂着眸，眸底神色看不分明，只有睫羽轻轻颤了颤：“我、我先走了。”

说完，低着头，快步与他错身经过，步伐透着几分凌乱和急促。

戚妄皱了皱眉：“等一下。”

慕时念身形一顿，她站住了，不过没转身。

身后的人似乎微微皱着眉，声音比之前低沉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