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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时节,临江城地处边陲之地,早早的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临江城变成了雪白之色,在这等严寒时节,大街每日清晨呦喝的小贩一个也没了,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店铺还开着店门,等侯客人门的小二百无聊赖的以手支撑着头,一点一点的趴在桌子打磕睡。
严冬,是小民们难得的悠闲日子,亦是富人们寻欢作乐的日子。
吱嘎……吱嘎……吱嘎……
在铺满厚厚的积雪的大街,一辆马车在郑老三的驱赶下缓缓前行。
吁……
在一个颇具喧嚣气息,装饰典雅的酒楼前,郑老三一拉缰绳,停下了马车。
“九爷,碎玉居到了。”
郑老三跳下马车,恭敬的说道。
“嗯。”装饰豪华的马车里传出一声回应。
帘子掀开,走出一个面色坚毅,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来,此人正是双龙会帮主楚天雄的第九位义子,人称九爷的段鹏飞。
“九爷,您来了,快请,快请,您可有些日子没过来听戏了。”碎玉居的小厮确实眼尖,段鹏飞刚走到碎玉居门口,一个在碎玉居大堂里忙活着招呼客人的小厮便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去。
小厮能这么殷勤,可不光是因为这段鹏飞是双龙会的九爷,更是因为这位九爷出手阔绰,每次来碎玉居都要花销百两银子,而每次负责接待的小厮,所得之打赏,那也是顶得小厮在这碎玉居半年的薪酬。
“九爷,这是今日要唱的戏,三面三个是新出的,您看看。”小厮将段鹏飞引入专门为其准备的二楼雅间,恭敬的递一个单子,供段鹏飞选择。
“就它,冤情录吧。”段鹏飞一目十行,选了经常点的一个戏目。
“九爷点冤情录。”小厮恭敬的退出雅间,呦喝了一声。
很快,大堂下的戏目换成了冤情录,听着熟悉的戏腔,段鹏飞微闭好目,手指缓缓敲击着红木桌面。
一下,两下,三下……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大堂里的冤情录已经唱完了,段鹏飞敲击桌面的力道越来越重,面的怒容也越来越盛。
“九爷,不好了,九爷,帮里出大事了。”眼看段鹏飞的怒火越积越盛,一直侍侯在一旁的郑老三心中也是越来越不安了,门外传来的一阵呼喊声,让郑老三暗自松了一口气。
吱嘎……
门外连人连门都没敲,一下子推开雅间的门,顾不喘一口气,禀报道:“九爷,不好了,昨天夜里刘护法死在了安置陈富的院子,陈富也死了,帮主召九爷回帮议事。”
“什么?刘护法死了?”段鹏飞不可置信道。这一瞬间,段鹏飞脑海中闪过很多个念头。
“昨天自己让刘护法来碎玉居,夜里刘护法就死了,还是死在陈富的院子里,是谁在算计我?老大?老三?还是老十?”
“走,回帮。”心中万般猜想压下,段鹏飞毫不犹豫的下令,带着郑老三,与前来传信的帮众向双龙会赶去。
“看来林木已经得到邪老鬼这个新手大礼包了。能不声不响的将刘护法打杀,林木应该是入了内劲了。”郑老三的识海中,一直没什么动作的秦明终于知道了他想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