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北明湖畔风光正好。
小舟轻摇,碧波微荡。
画舫徐徐靠岸,衣冠楚楚的和城绅豪揽着美人的香肩下了船。
北明湖上的画舫大多都是宜春楼的,也就是刘陌的。
作为和城娱乐行业的领头人,这点东西当然不在话下。
那些绅豪见到宜春楼门前那个胡子扎辫的青衫人无不纷纷打招呼。
他们有些奇怪,平日里不到正午不露头的刘帮主,咋今儿一大早就站门口了。
而他身边那个一身白衫的少年又是何人?
“这屋咋空着?”
柳无忧一抖白似冬雪的长衫,手指着宜春楼边上那处三层小楼问道。
“原本是间酒楼,不过那老板也是没想明白,硬把酒楼开在刘某人的青楼旁边。这生意能好到哪里去?这不,上个月歇菜了。”
刘陌摊了摊手。
“这屋你的吗?”
“我的呀。”
“那现在是我的了。”柳无忧嘴巴一咧。
“额,不再看看,就这么定了?”刘陌问道。
“不挑了,我就看这顺眼,况且啊,这地理位置也好。”
说着,柳无忧看了一眼边上的宜春楼。
“大清早的你去看了两处地儿就定了?况且一处是宜春楼西边,一处是宜春楼东边,你这不摆明就是想在刘某人边上搞间屋子吗?”
刘陌眯眼看去,一副我已经洞察一切的表情。
“嘿,我这不见你东边这间房空着嘛,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送给我。”
“嚯,柳公子倒是有眼光,这地儿一年光租金都得几十两呢。”刘陌白了他一眼。
柳无忧嘿嘿傻笑着没接话,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实现宏图霸业后氪金如土的样子。
“你给刘某人透个底,你要这宅子到底想做什么?”刘陌手指扣了扣胡子上的玉珠。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柳无忧神秘兮兮地凑近刘陌身边轻声说道。
“一个供人洗澡,夜晚还能留宿的洗浴中心。”
柳无忧挑了挑如剑的眉毛,仿佛他讲的是什么不能被别人听去的商业机密。
“什么?你要开浴堂?”刘陌奇道。
“小点声!什么浴堂,我那叫洗浴中心!集搓澡捶背、按摩捏脚、采耳揉肩于一体的高端洗浴场所!”柳无忧道。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洗澡的地方?和城浴堂少说二十余家,良良莠莠,有平头百姓常去的小浴堂,有专供达官贵人的大浴肆。听刘某人一句劝,这行当现在才想掺和进来,赚不来钱的。”
刘陌是一帮之主不假,但同时他也是个混迹江湖已久的生意人。
他一听柳无忧的主意,就知道他这生意得赔。
况且还是开在宜春楼边上的浴堂,这不亏定了。
都到宜春楼了,谁还愿意在你浴堂里留宿休息,真是天真。
“别家浴堂都提供什么服务?”柳无忧反问道。
还没等刘陌回话,柳无忧又道:“是不是就给人搓个澡?”
刘陌一思索,点了点头。
还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