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如斯!
不但如此,无比结实又不过分膨大的肌肉让柳无忧的力量和敏捷提升了一个档次。
如果此时再与林元动手,柳无忧觉得他可能连掏出斧子的机会都没有。
他握了握拳,那种充沛的力量感带来了巨大的信心。
刚刚那一瞬间,足有一千多时辰虎骁刀法经历涌入身体。
心流下的经历远超普通习练带来的提升。
那一千多时辰的心流,相当于他以前苦修一年半的量。
要知道柳无忧在虎骁营习练苗刀,总共也就三年的时间。
这种短时间的经验快速累积,带来的成果是相当可怕的。
柳无忧提刀起身,表情瞬息冷峻下来。
······
月下,寒风起。
南顶山簌簌作响。
一道人影吞吐白气,在山间小道上快速穿行。
小臂长短的手柄上缠满一层层绑布,刀鞘随着跑动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在他腰间。
半饷,石磐寺外的大樟树上,树枝忽然轻轻摇动。
繁茂的枝叶被缓缓拨开一个角,露出一双冷峻的双眸。
武僧正巡逻到后院,东院、正院静谧黑暗,唯独西院一间厢房亮着烛火。
火光闪烁,泛黄的窗纸上一个少年的影子若隐若现。
“还不说?你说你死扛着有什么意义,你的同伙啊,早就远走高飞咯。哪还管你死活。”
一间木门紧闭的厢房外,年轻的和尚倚靠门框,双手插在胸前一脸不屑。
“哼。”
厢房里传来沉闷的鼻音后,便再也没了声响。
“嚯,你也就现在硬气一下。我同你讲啊,等天明了师兄他们就要去报官,到时候啊按律法行刑,挑断你手筋脚筋,有你好受的。”年轻的和尚不断翻着白眼。
厢房里静静的,没有丝毫响动。
“怕了吧!我当和尚前啊,在牢里当过几年狱守,那牢里啧啧啧,潮湿阴暗,蟑螂老鼠满地爬。到时候你手筋···呀···疼···”
一声闷响,和尚软软倒在地上。
在他身后,柳无忧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刀。
“葱头,我来了。”柳无忧轻声道。
“哥?”厢房内传来葱头惊疑的声音。
锵!
话音刚落,柳无忧斩断了厢房外的锁头,推门而入。
“哥,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葱头靠坐着草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烛光下,他灵动的眼睛微微闪着光点。
“我不回来谁来救亻···等会,这是什么情况?”柳无忧愣了愣。
在葱头身边的另一堆干草上,一个小胖和尚正四仰八叉睡得香甜。
伴着他轻微的鼾声,左鼻孔的鼻涕泡有节奏地忽大忽小。
“你说这小胖子啊,他跟外面的那个和尚一样,是来盯住我的。
外面那和尚一来就叽叽歪歪说个不停,倒是这小胖子,进来鬼鬼祟祟掏出个馒头,吃完就开始睡。哝,你也看见了,就一直睡到了现在。”
柳无忧在侧,葱头像吃了定心丸,说着说着竟差点笑出声。
柳无忧一刀斩断了麻绳,笑着摇摇头。
他不知道石磐寺有这么多武僧,怎么就派这两个没用的家伙过来。
“走吧,带你回家。”柳无忧一把拉起葱头就往外走。
啵!
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小胖和尚的鼻涕泡···
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