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肓不解的接道:“什么看错了?”
“没什么,没什么。”逍遥子连连摆手。
这时亼刖踱步而出,逍遥子当即指着亼刖大叫道:“你!你!”他将头探向房内,瞪着眼左右瞄着,“青天白日的,你!”
亼刖没有发作,只是冷着脸没做声。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她故意暴露望肓的行踪,就逍遥子几人,怎么可能找得到望肓。
“那什么……”
望肓尚未说完,逍遥子一把拉过望肓护在他身前道:“小师弟你不要怕,三师兄保护你!”
望肓面上如同染了各种颜料的宣纸般,粉了红,红了紫。
他这三师兄果然看到了,不过照理说应该没看到什么才是,毕竟他是背对着门的,再说了,他身后还有亼刖挡着的。对,没看到,就是这样。
“不过小师弟皮肤真不错,看起来又白又嫩的,我还以为是姑娘呢,嘿嘿嘿。”
望肓:……
一阵寒气突然席卷了逍遥子三人,亼刖眯眼森森盯着他,在想着要不要将他眼珠子挖出来。
逍遥子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道:“怎么突然好冷,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冷吗?”
青阳子并没理会逍遥子,他暗暗看了眼亼刖后对望肓道:“师弟,那罗生门七十二支被灭,可是与你有关?”
未等望肓回话,逍遥子突然围着亼刖道:“等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亼刖眉头微皱,几人包括望肓在内,都朝亼刖看来。
“到底在哪里见过你呢?嗯……唔……额……哎呀,好烦,想不起来了。”逍遥子烦闷道。
三人都感觉以前似乎见过亼刖,但又想不起来,便也不再继续钻牛角尖,只以为自己记错了。只有望肓垂着脑袋,若有所思。
几人回到刚刚的话题,望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几人也不再追问。其实他们心里早已了然,不过是想听望肓亲口承认罢了。
至清子道:“小师弟,你跟她出现在罗生门的事情,应该是暴露了,现在你们的画像已经人尽皆知了。”他说着从储物戒中拿出两张悬赏令。
某君一把夺过两张悬赏令,其中一张悬赏令上画的是望肓,另一张上面画的是亼刖,于两张悬赏令的右下角皆盖有罗生门的印章。
望肓那张悬赏令虽然只有侧脸,但是画工精湛绝妙,一张侧颜倾倒四界,绝世独立。
再观亼刖的那张悬赏令,如细针般的长眼,两条歪歪扭扭的眉毛还是连在一起的,鼻子未画,一副驴唇,一张马脸,整张悬赏令只有发饰是唯一画的相像的地方。
逍遥子也从储物戒中拿出了悬赏令,他对比了下望肓与亼刖,连连点头道:“画的不错,简直一模一样。”
亼刖冷冷的瞥了眼逍遥子,一把夺过逍遥子手中那副画着她自己的画像,将它撕了个粉碎。
望肓冷不丁的也冒了句:“是挺像的。”
亼刖凑到望肓耳边:“嗯?”
“不不不。”望肓摆手:“你理解错了,你撕的那张才是我,剩下的那张才是你。”
亼刖:这蠢货,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突飞猛进。
至清子道:“还有张不论生死的悬赏令,罗生门称发现了当年仙界的叛徒——东关正,同时她也是罗生门的叛徒。”
逍遥子摸了摸下巴道:“听说是觊觎她胞弟的仙骨,被赶出了门派,后来还差点入了鬼道?”
“好像是的。”至清子说着将那人的画像收了起来。
望肓用余光看到,那画上女人,可不就是在那怪岛上遇见的人吗?
“她不像坏人。”望肓道。
逍遥子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比如二师兄,你别看他一副精明的模样,可他其实是个路痴。”
望肓:“唔......三师兄,这两者之间好像并没有关联。”
“好像是这么回事哦,哎呀差不多嘛,嘿嘿嘿。”
至清子道:“小师弟以后外出还是乔装一番比较妥当。”
望肓挠了挠后脑勺:“这画像跟我又不像,就不用乔装了吧。”
逍遥子大眼一瞪,抖着画像道:“哪里不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好不好!”
又一阵寒气袭来,逍遥子打了个哆嗦。
亼刖拿出一块黑色玉石交给望肓嘱咐道:“这个你拿好,只要你捏碎它,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立马出现在你面前。”
“好。”望肓忙不迭的点头接过。
看来这尊阎王要走,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自找麻烦去捏碎这块黑不溜秋的玉石?
见望肓听话接过,亼刖瞬间消失在原地。
耶吼!真的走了!
望肓心内一片欢呼,他不着痕迹的将那黑色玉石往边上一丢。
逍遥子皱着眉头凑到望肓耳边小声道:“小师弟,你们……刚刚……”
“哦,我受伤了,她帮我治疗。”望肓微笑道。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逍遥子嘿嘿笑道。
青阳子:“仙界有一种稀有灵石名为镜,像罗生门这样的大门派应该会有,但数量定是屈指可数,只是不知为何会放置在七十二支这样的末支,想必这末支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再看画像,说明他们并没看清到底是何人所为。但都传是魔界做的此事,如此说来,刚刚那人恐怕是魔界之人。而魔界之人,大多性情乖戾,暴厉恣睢,刁天厥地,小师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魔界之人?
且不管她是哪里的人,哪怕她是仙界之人,只要自己修为够高,那么她就无法压制自己。
望肓握拳坚定道:“努力修炼!我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