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肓瞪着黑衣男子:“我说你谁啊,关你什么事。”说完他转过头委屈巴巴的看向亼刖道:“师父~他欺负我~”
亼刖揉了揉眉心,颇为无奈道:“你先去睡。”
“好耶!师父马上过来哟!”望肓说着松开亼刖,抱起衣物便欢快的跑了出去。
男子看向亼刖,道:“虽然他是你徒弟,你......”
亼刖未理会他,而是搬了张凳子走了出去,她将凳子放到自己所住的房间门口,如入定老僧般打起坐来。
过道一片灯火通明,男子跟着走了过来,沉默的看着闭着眼的亼刖,过了会后,他从袖笼内拿出一枚玉质牌令递给她道:“这个,你拿着,会有用的。”
亼刖未睁眼,只是淡淡道:“多谢,但不用。”
男子将牌令小心放到亼刖胳膊弯处,转身离去。
亼刖睁眼,那枚玉质牌令莹润通透,玉牌正面上刻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紫府。
她伸手拿过玉牌,入手微凉。
初识此人于红陵清州连岳城的月夕节,再便是她初来橙阳丽州的今天。
她不知道这紫玉泉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来接近她,不过亼刖并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去图谋的。
将玉牌翻过来,反面刻有一只苍鹰,那苍鹰栩栩如生,仿佛正在翱翔。于苍鹰下也有刻字:紫玉泉。
玉牌十分简洁,没有其他纹饰,不过紫府......
亼刖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应该不是她所知的那个紫府。
望肓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辨得那黑衣人走后,他来到桌边坐下,渐渐陷入冥思。
潜伏在暗处的人看到亼刖手中那枚玉牌,也纷纷离去。
一夜无梦。
次日
望肓一脸慌张的跑到门处开门,见亼刖坐在门口处,他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道:“师父,早呀!”
亼刖睁眼,见望肓只着中衣就出来开门,便对他道:“衣冠不整,成何体统。收拾洗漱完再下楼来寻我。”
“好嘞!师父稍等,我马上就好!”
亼刖来到楼下,掌柜笑眯眯的上前问道:“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怎么不多休息会,可是昨晚睡得不习惯?”
“我休息的很好,多谢掌柜挂心。”
掌柜又道:“对了姑娘,我听说姑娘与那玉泉公子相识。”
“不识得。”亼刖道。
“姑娘跟玉泉公子之间可是有何误会。”
亼刖不喜聊天,她不欲再说,便对掌柜道:“一碗清粥,两笼小笼包,两碟清淡些的小菜。”
“好的,姑娘稍等。”
寻了处位子落座,清粥包子小菜也被呈了上来。
她看向窗外,目光懒懒的看着路上行人时,却又见到了昨日在客栈那躲着她的一道身影。
亼刖收回目光,此时望肓也下了楼。
他坐下,捧起清粥大喝一口后放下碗道:“师父,我刚刚在二楼看到五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