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养殖鳗鱼都是背黑腹白,越澜江里的鳗鱼背黑腹黄,但是神女湖鳗鱼却是背黑,腹部泛黄带着漂亮的花纹,也因此有人说神女湖的鳗鱼是被神女娘娘摸过的。
“我刚才要湖边散步,看到这家伙露在水面上,我开始还以为是条蛇,后来才发现是条鳗鱼。”马东肯定不能说实话啊,不然还不被人当怪物。
“还有这鲤鱼,我抓鳗鱼的时候撞进我怀里来,吓了我一大跳。”老马尽量把话说得简单点。
“神女湖的野生鳗蛋白质高,对老人来说是最有营养的。”三舅姥爷嘟囔了一句。
还不明白吗?老头子是看上这鳗鱼了,算了,反正自己想吃以后随便抓,马东道,“对,对,对,其实我本来就是想送给您老人家的。”
马东赶紧从塑料里来把鳗鱼送上,“三舅姥爷,我给你送屋里去吧。”反正也就几步路,老马把鳗鱼放进老爷子的水桶里。
“你这孩子,就是孝顺,怪不得神女娘娘让你病好了。”三舅姥爷眉开眼笑。
看来迷信思想传播得快,哥们这样下离天命之选不远了,说不定哪天鲤鱼肚子里吐个马东王的布条来,我擦,我好像还抓了条鲤鱼
“我也不好随便拿你东西,这个月房租就把零头抹掉了。”三舅姥爷的大方直接显示在脸上了。
马东听后一个踉跄,一个月房租25元,这25元是老爷子今年才加上去来对冲老爷子自己电费的。这种野生鳗鱼放到市场上小二百的价位,老爷子还是那么精。怪不得外面传言道,天上九头鸟,地上凌山精巴鬼。
“谢谢三舅姥爷了。”马东笑着装作感激道,房东本来就是房客的天敌,习惯忍受就好。
“刚才晓雨找你挺急的,你要不要去找她看看有什么急事?”三舅姥爷说道。
“这么晚还去找一个姑娘,不太好吧。”马东觉得时间有点晚了。
“这会儿,晓雨她妈妈应该刚跳完广场舞,对于你们年轻人来说,肯定还没睡,不晚,不晚。”老头子很熟悉这一带人的生活规律。
马东回屋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门看到装着鲤鱼的塑料袋,“送一个是一个,送两个是两个,”马东自言自语道,“反正以后我不怕没鱼吃。”
朱晓雨家是自家造的四层楼房,自家住下面两层,三层和四层隔成五、六个单间都出租给了外面的人。房东和房客的楼梯是分开的,在这个镇子上,很多人家都是这样的规划,利用了自己的闲置空间,换来不菲的租金收入,由于楼梯分开,租客也不会吵到自己。
朱晓雨家的房子前面还带个院子,种了些果树,花卉,“砰砰”马东拍了下院子的铁门,“晓雨,在不在家啊?”
一个四、五十岁有中年大叔过来开了门,“小马啊,刚才晓雨还有说起你呢。”这是朱晓雨的爸爸朱友文,在闻清镇的小学当语文老师。
“朱老师好。”马东跟其他人一样这么称呼,“刚才在湖边散步,这条鱼好巧不巧游到岸边,让我抓住了,我一个人吃不了,有点浪费,就想着送给你们。”
“太客气了,来里边坐。”不过,朱爸见是条鲤鱼的时候,神情一滞,马上脸色恢复正常,“小马你等一下,晓雨应该还在洗澡。”说着,接过鲤鱼去放到厨房的水桶里。
不一会儿,朱晓雨啃着一个苹果从楼上下来,妹纸穿着长袖的家居睡衣,头发批散着,走楼梯的时候还一蹦一蹦的,活脱脱的一个邻家小妹,马东眼睛看得有点发直。
“老马,刚才我特意去找你了,你去干嘛啦。”朱晓雨大大咧咧地往马东对面的沙发上一躺,可爱的邻家小妹转瞬变成葛优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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