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御湛霆醒过来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起身寻找念瓷,身旁的男管家提醒御湛霆:“御少,你的伤还未好,应该卧床休息,有事你吩咐我就好了。”
御湛霆很轻视的语气:“这点小伤能把我怎样,她在哪里?”
管家:“念小姐毒瘾犯了,给她打了镇定剂在楼下的主客房休息。”
御湛霆很吃惊:“她在吸毒?”这一震惊扯到了他胸部的伤口,也伤到了他的心脏,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御湛霆捂住胸口开始渗血的纱布发出了:“嘶”的一声,朝着楼下的房间走去。
念瓷静静地躺着床上,褪去了晚上在夜店张扬的劲了,这一幕御湛霆似曾相似,仿佛五年前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孩儿。
御湛霆走近了念瓷,看着她披散在枕头上的秀发,身体微微倾斜,一只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小心地抚顺着她的秀发。念瓷耳前的一小撮秀发被御湛霆拿在手中,御湛霆的两眼却不在念瓷的头发上了,而是被念瓷耳朵与脸庞交界处的一个零点五厘米左右的气孔吸引了,之前他只是怀疑,但这一下完全证实了他的猜想,不过他不急于揭开这个气孔下的秘密,三年前的大火或许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此时念瓷的镇定剂已经失效了,再加上刚才少量的毒品根本不能解除她的毒瘾,念瓷疯狂的抓挠自己的身体,扯着自己的头发,在床上打滚,干呕,十分痛苦,最终摔倒在了地上,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嘶哑嚎叫,幸亏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
御湛霆完全不顾自己的伤,把身体不受控制的念瓷从地上捞抱起来,靠坐在床边,紧紧抱住念瓷,念瓷就像八爪鱼一样在御湛霆的怀里胡乱抓狂拍打,经过念瓷的一番折腾御湛霆的伤口在不断的冒血,血液已经浸湿了两人的衣服。
门外的值班佣人听见了房间里的动静,在敲门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御湛霆:“不用,你们都去休息吧,不要进来。”因为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念瓷的这般模样。佣人:“御少,可是你的伤……”
御湛霆怒吼到:“滚下去。”这一声怒吼也让被汗水和血液浸湿身体,依旧在抓狂的念瓷抬头看了一眼御湛霆,御湛霆趁着这个功夫,嘴唇深深地覆上了念瓷的唇部,吮吸起来,御湛霆的这一举动让念瓷更加无法呼吸,她极力地推开御湛霆,奈何御湛霆力气太大,她耗尽了力气也推不开他。
念瓷在毫无意识下,开始撕扯她的长裙,很快她的长裙就被她全部撕扯开了,御湛霆余光扫到她身子这一刻震惊了,她肩颈以下的皮肤没有一处不是满目疮痍,她使劲全身力气抓挠着她的整个身子,曾经大火刻下的疤痕又在此刻鲜血的滋润下鲜活了起来,御湛霆触目惊心,眼里饱含着泪水,嘴唇离开了念瓷的唇部,转而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慰着念瓷手臂上的其中一块大疤,念瓷面目狰狞的面孔看着御湛霆,抬手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御湛霆的手,嘴里咿咿呀呀地叫喊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御湛霆愧疚深情地语气:“念瓷,不要再吸毒了,戒掉它好不好?”
念瓷终于挣脱了御湛霆的怀抱,血肉模糊的身躯艰难地朝着门的方向爬行,爬到了门处,她无力地拍打着门,祈求门外的人能够给她毒品。
有了御湛霆之前的话,外面的佣人听到了声音也不敢开门。御湛霆看着念瓷狼狈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他打开房门出去了,把念瓷关在了屋子里,随后又带了一些毒品进房间里,念瓷看见御湛霆手里的针管和毒品后使劲向御湛霆招手。
当御湛霆靠近她时,她抖动的双手从御湛霆手中抢毒品,御湛霆抬高了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念瓷,不要着急。”御湛霆把毒品吸进针管,小心地注入了念瓷的手臂。不一会儿念瓷就正常了,不过眼里却是无尽的空洞,她知道自己刚才又犯毒瘾了,看见同坐在地上的御湛霆她毫无波澜,她也很清楚御湛霆看见了她身上的疤,既然藏不住她也不藏了。
御湛霆叫门外的佣人去他的房间给念瓷找一身衣服,佣人有点存疑:“御少的房间里只有以前苏小姐的衣服,自从苏小姐走后,没人能动里面有关苏小姐的一切物品。”既然是御湛霆的话,佣人也不敢质疑,只好照办。
御湛霆在门口接过衣服,试图给念瓷穿上,结果发现衣服的尺码小了,倒不是因为念瓷的体重身形发生了变化,而是因为念瓷身体表层的疤让她的穿衣尺寸大了苏寂浅时候一个码,否则会勒住她身体的疤痕,御湛霆小心地把手中的衣物收了起来,又叫佣人拿一件他的浴袍下来,最终把他的浴袍给念瓷穿上了。
念瓷在客房睡下了;御湛霆上了楼,整夜未眠,如果不是低头看见自己胸前的一片血渍他早已经忘记才被人捅了一刀,手中的烟燃尽了整个后半夜,几缕青烟在主卧上空盘旋不退,胡茬也在第二日清晨迎接着旭日东升。
第二天早晨,御湛霆刚走到客厅,温颢就告诉他:“御少,沃泰家族的查尔斯昨天被人杀害了,念瓷小姐现在是外国警方的怀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