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寂浅并不知道床上这套连衣裙的价格,虽然她作为美术专业的毕业生,可能知道很贵,但是这套连衣裙真实的价格可能会让她大吃一惊,如果知道了她肯定连摸都不敢摸一下,更别说穿在身上了。
苏寂浅在想御湛霆的衣帽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的漂亮衣服呢?不过想了又想,御湛霆这样的人本身就是雄性花朵一样的存在,会吸引和招来无数的雌蜜蜂,衣帽间多备几套女人的衣服也很正常。
苏寂浅也不知道这套衣服是哪一个蜜蜂穿过留下的,御湛霆叫她穿她就穿吧,反正也无所谓,而且见他们家人总不能穿她以前的穷寒酸衣服。
但是一想到要见他们家的人,她就发憷,婚礼上她是见识过他母亲的眼神杀的。
至于他家其他成员她一概不知,也不知道婚礼当天有没有他们家的其他成员,即使有她也不认识,她也不想认识,因为她和他们搭不上边,他家其他成员也会瞧不起她,她也没想过要进御家的门,这一切都是御湛霆的安排。
她起床洗漱后,换上了御湛霆给她挑选的礼服,奇怪的是衣服非常合身,就像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
苏寂浅是一个几乎不化妆的人,一个是她嫌麻烦,另一个就是她买不起化妆品,所以她长这么大以来一直都是素颜,除了学校有文艺活动,需要化妆,她才会化妆;还有一次化妆就是结婚当天。
但是由于做了手术,身体不好,脸上血色不好看,有点发白,于是她在换完裙子之后有点胆颤地问了御湛霆一句:“见你们家人需要化妆不?”因为她看礼仪方面的书有介绍,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化妆是对别人的尊重。
御湛霆:“不用。”然后上下打量了苏寂浅一眼,这一身粉裙,再加上苏寂浅鹅蛋脸上的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挺小巧的鼻子,水滴状的人中,以及微微上扬的嘴唇,还有飘逸的黑发,像极了芭比公主。
御湛霆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芒,不易察觉的肉笑皮不笑了一下:“走吧,我们下去吃饭吧。”
苏寂浅本以为是不吃饭,直接就去御家老宅的。
在苏寂浅刚要握住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下楼梯时,身后的御湛霆直接把苏寂浅打横抱起,把苏寂浅着实吓了一跳,眉微皱,张大了嘴,在御湛霆的怀里捂住了小心脏。
御湛霆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像吃到了糖,嘴唇舍不得离开。
御湛霆一边下着楼梯,一边抱着苏寂浅,苏寂浅此时害羞极了,楼下肯定有很多佣人看着这一幕,让她十分尴尬,脸色也变得绯红。
实际上楼下的佣人在御湛霆刚抱上苏寂浅的时候,就打趣的离开,该去厨房忙活的就去了厨房,该去花园忙活的就去了花园。
能在御家当佣人的人,当然知道御家的规矩和主人的隐私,他们也十分害怕御湛霆,因为御湛霆是一个十分残暴的人,曾经御湛霆的一个手下出卖了御湛霆,他最终没能活过当晚。
同时两人的呼吸都加快了,喘着。到了楼下御湛霆抱着苏寂浅坐在餐椅上,仍在忘情的亲吻。
苏寂浅似乎也爱上了这种身体麻麻的感觉。
御湛霆从看到苏寂浅穿上粉裙的那一刻起就蠢蠢欲动,苏寂浅被他抱得高。
直到苏寂浅被御湛霆抱坐在餐椅上时,她才清晰地感受到。
她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占墨死后,她觉得十分对不住占墨,就像昨晚和御湛霆的亲热一样,她是很抵触的,就仿佛背叛了占墨一般。
但此时和御湛霆一篇火热,意识防线已经崩溃,且自己的身体也在发出干渴的信号,脑袋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人生很苦短,活着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该放纵就得放纵,否则来时是一杯白开水,离开时还是一杯白开水,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枯燥无味,就像占墨走的时候就应该有很多遗憾吧。
苏寂浅心里默念道:“占墨对不起了,我们今生只能做恋人,来世我一定把最完整的自己献给你,到时候我们再做如胶似漆的夫妻吧,”两只眼角分别留下了一滴清泪。洁白纤细的手从自己的头发林中,捋出了一根头发,用力一扯,扯了下来。
这一扯又刺痛到了神经,眼角紧接着又掉下了眼泪。
同时扯头发的手,轻轻地往下一翻,掌心朝着地面,手中的青丝在阳光的光束下缓缓地坠落在地上,别墅外面的树上伴着知了吱呀吱呀的叫声,苏寂浅眼一闭:“过去,再见!”
御湛霆看出了她的急迫,嘴唇向上一抿:“宝贝儿,别着急,我在呢。”轻柔地上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此时御家老宅里,栗漫非常的生气,对着御家老爷子说:“湛霆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无法无天了,连这种毫无见识的乡野丫头也看得上,还娶回家,昨天婚礼还丢这么大的人,我怎么向我国外的家族交待。”
御家老爷子云淡风轻,微微一笑,拐杖轻轻敲打了一下地面说:“湛霆,向来守时,今天迟迟未到,这乡野丫头不一般啊,不过这乡野丫头能不能待下去,还得看她自己,哼。”然后,眼角微微向上一斜,嘴角轻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