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是永安侯府……”黄芪话还没说完,就被黄玉文打断了。
黄玉文直跳脚,冲他喊:“老子知道!这小子跟永安侯府有关系你怎么不早说?”
黄芪:“您也没问……”
“我不问你就不说?”黄玉文回头,表情痛苦地对顾轻书道:“兄弟,今天怕是帮不了你了。”
顾轻书挑眉。
黄玉文忙解释道:“就这小子没什么所谓,再来一个永安侯府我也没再怕的,主要那个楚云西居然回来了!”
“侯府小公爷楚云西,你知道吗?”
长安站在顾轻书身后,闻言扫了那一身雪衣的楚云西一眼。
知道,怎么不知道,差点都成一家人了呢!
“这厮太狠了!三年前他回京,我喝多了点酒,与他们发生了点冲突,像我这种血性男儿,哪能受这个气?然后我领着我爹花重金寻的十八个护卫,并着三个好友上去同他动手。”
黄玉文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后怕。
“差点没被他打个半死!,活生生在床上躺了整整四个月!”他夸张地竖起四根手指。
楚云西似有察觉,扫了他一眼。
黄玉文顿时打了个激灵。
“虽然这么多年我勤学武艺,刻苦修炼……”黄玉文顿了下。“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顾轻书了然,就是怂了。
“瞧着倒是一副羸弱的模样。”
黄玉文没听清:“什么?”
“说他长得像千脂楼花魁。”
黄玉文噎了下,朝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兄弟,你居然拿楚云西比作青楼花魁。”
“黄公子?”楚铭钰不耐地提醒道。
“唔,我最喜欢讲道理了。”顾轻书扯唇一笑。“既然不想动手,那就赔钱吧。”
楚铭钰脸色难看地盯着她。
顾轻书生个病,像是把脑子给摔坏了,从前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如今倒是气盛。
“赔什么钱?你自己装相扔掉的银子,莫不是想叫我赔给你?你们这些破落户,都这么会精打细算的吗?”严宇冷笑连连。
顾轻书不理他,直接道:“三个月前,你对我动手时,曾撕坏了我手里的一幅画。”
“一幅画而已,怎么,你还想要问我再要三两?”
顾轻书微微一笑:“那副画是前朝顶尖画师的遗笔之作,价值十万两白银。”
严宇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什么?”
“十万两!我没听错吧?”人群内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顾衍之,你怕不是失心疯了!你手里还能有十万两的画?”严宇又惊又怒。
“十万两?”楚铭钰却是比较冷静的,他直面顾轻书。“你空口白牙就这么一说,就想要人赔偿你十万两银子?讹人却也不是这种法子!”
“那副画不是我的,是黄公子的。”黄玉文满脸的迷惑,然而在接触到顾轻书的眼神后,瞬间反应过来,然后重重点头。
“没错,画是我的,顾兄弟先替我保管。”
“黄芪。”顾轻书轻招手,对黄芪低语了几句。
黄芪快步离开,折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