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这孙女怎么就看上了这个人,还一门心思的走到黑。”
“你说我这小儿子怎么就是个异性绝缘体,一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不是,老南,你听我说话没啊。”
“听了,怎么没听,不就是你孙女……哎?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过过脑子。”
“既然你不想孙女嫁给外人,我小儿子又一直一个人,为啥不给他们俩介绍介绍?”
“你儿子?得有三十岁了吧?”
“没有没有,我老来得子,只有二十九岁半。”
“行吧,那咱们回去就给两个人安排见面。”
何必几乎快要把牙咬碎了才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管怎么样,都挣扎一下。
“嘿嘿,好嘞,年年一直是我喜欢的孙女辈的人,要是咱们俩能亲上加亲就无敌了。”
南北兴奋的搓了搓自己的老手,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就好像自己娶了媳妇一样。
三天后,何思年依旧在病房里修养,据说至少一个星期才能出院,于是刘幸成为了这间医院的常客,每次来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一个保温饭盒,然后满脸深情的说:
“思思的身体还虚弱,这是我为你煲的汤,知道你没胃口,多少喝一些吧。”
好在她有南希遥这个神助攻,当何思年再一次想借口要推脱不喝汤的时候南希遥从天而降。
他推开病房的门,一股带着油腻的味道便飘散过来,甚至还隐隐有些糊味,他的神情不太好,尤其是看见何思年结果汤一脸“甜蜜”的准备喝下去的时候。
“你还在恢复期,吃这些发物,还想活吗?”
他并没有太激动,只是飘了一眼白中带黑的汤,眉头马上皱成了一个川子。目光只是过了一眼汤,马上把视线转移走,好像多看一眼都会让他作呕一般。
问题他还是学医的,按理说即便是面对大便吃饭都应该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愉悦吃完的人。
可偏偏面对着汤,不得不说,南希遥的表情取悦了何思年。
她一直低着头,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微笑。
闻言,刘幸的脸色马上惨淡下来,却还是马上把何思年手中的汤夺过来:“是我不好,都不知道你在这个时期应该吃些什么,是我自以为是了。”
说着他连汤盒带着汤一股脑的扔进了垃圾桶里。黑色的塑料袋瞬间升起一股蒸汽,南希遥撇了一眼随后说到:“病房里不允许扔湿垃圾,记得带走。”
电光火石之间,刘幸的目光集中在这个带着蓝色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家伙上,神情中看不出情绪,却还是扬了扬嘴角:“好。”
何思年始终在用赞扬的目光看着南希遥,啊啊啊啊,医生医生,你绝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小迷妹了。
“呜呜呜,是我没有用,不能喝幸哥哥的鸡汤,是我身体不争气,现在还住在病房里。”
很快何思年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和心态嘤嘤的哭了起来,声泪俱下,尤其是红着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要掉下来却又不掉来的样子,竟然营造出了一种病弱的美感来。
“没事没事。”
刘幸只觉得头大,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将人拦在怀里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当做安慰。
可南希遥分明看出了那在微微抽动的身体里埋藏的笑意:这个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注意身体,只能哭五分钟。”
南希遥合上了病历本,再一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