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七瞧着这一坛子野花野枝“噗嗤”笑了,问罗武引:“这是你采的吗?”
罗武引点点头,偌大一个人只拘谨的站在屋角,要不是这房间本就没多大还不知道他要离多远。路七眨眨眼,又说:“大哥你听过桃夭这支歌吗?”罗武引自然是摇头。
“那你听过‘之子于归’这句话吗?”这话罗武引倒是听过,有谁家结亲嫁女时会有一些祝词送嫁或者进门时唱出来,之子于归就是经常的话语,他虽然不识字但是大概也明白就是今天是我们成婚的好日子、漂亮的大姑娘你来到我的家就是回到自己家、咱们俩个家并做一个家诸如此类,可小七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难道小七——
路七眨眨眼,又说:“大哥你听过桃夭这支歌吗?”罗武引自然是摇头。
“那你听过‘之子于归’这句话吗?”这话罗武引倒是听过,有谁家结亲嫁女时会有一些祝词送嫁或者进门时唱出来,之子于归就是经常的话语,他虽然不识字但是大概也明白就是今天是我们成婚的好日子、漂亮的大姑娘你来到我的家就是回到自己家、咱们俩个家并做一个家诸如此类,可小七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难道小七——
罗武引豁然抬头,火热的眼光看向路七,路七笑眯眯的拨弄着铁藜骨看着他,可罗武引喉头鼓动几下,最后结结巴巴挤出一句:“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会碰你的。”
路七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又把手腕往他面前一伸:“大娘给了我这个,我还给你,你自己收好吧。”
罗武引听到她私下叫罗张氏还是“大娘”,一颗甜蜜的心就凉了一半,又睹见这话、想也没想就把她一按,粗声粗气说:“给你的就是你的。”
这怎么能一样,既然俩人没打算做长久夫妻自己当然也不能要他家这个信物。路七看闷闷退坐在屋角的男人,耸耸肩:“好吧。”自己先收着,等有机会还给他心爱的姑娘吧。
罗武引也感觉路七心情没有开始那么愉快了,大约这门亲事对她来说始终是委屈吧,一个来历不凡的姑娘不得已嫁给自己这个山村野汉····他偷偷看一眼路七,却看见她忙忙碌碌搬开花瓶,不由问:“你干什么?”
路七指了指床脚的两个箱子,一个是原来是罗张氏装嫁衣的老箱子一个是这一次罗武引新打的,算都给了他们俩人,两只箱子拼在一起就可以做一张床:“喏,以后我就睡这里,你睡上面。”
罗武引皱了皱眉:“这怎么行,我睡地上就行了。”路七看了看黄泥地:“不行,地上脏死了别把被子都弄脏了,我不喜欢洗被子。”
罗武引低了头,小七不喜欢泥巴地也不喜欢洗被子,他记住了,以后一定要赚钱把房子修一修,嗯,最迟明年。他又说:“那我睡箱子得了。”
路七看了看他的个子,自己才到他胸口,睡箱子上勉强,他非得两条腿都拖到地上不可。于是戳他:“哎呀不要婆婆妈妈了,我困死了,先睡觉了。”一人分一床被子,垫一半盖一半,就这么定了。
铺好被子路七坐在箱子边沿把头发拆了,罗武引站在一边看着,只觉得少女的手一松,那乌发像瀑布一样流淌下来,看到路七细白的手指扣到衣领上了他慌忙转过身去,似乎听到了路七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