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毯下面找到了一把钥匙,插入了锁孔,但是门并没有被打开。
钥匙能插进去,代表是同一款型的钥匙,但拧不动。
能造成这种结果的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锁坏了,被卡住了,所以不好开。另一种,就是钥匙是假的。
“如果说我出现在这里是被报复的话,那么直接让我在外面被冻死就可以了,就算有钥匙应该也是在比较隐秘的地方,而不是在地毯下这种和门框上一样首先会被考虑的地方。除非,是故意让我找到的。那为什么要让我找到呢?”
这个谜题几乎没有困住他一秒钟的时间,以己度人,很容易就让两个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报复。
毕竟没有什么比让人得到希望又赐予绝望更难受的了。
王一笑抱着手臂,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胳膊,这是他思考时下意识会做出的动作。
“在人的立场来看,想让一个人付出代价,就不会给他活下去的机会。不过这是游戏,不可能出现不能解开的关卡。那么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三个可能。一,这个建筑根本就不是破解的关键,我需要找到下一个建筑,这把钥匙可能会打开其他地方的锁。二,就在附近还有另一把钥匙,位置要相对隐蔽,但一定要有某种标志物。因为周围都是无尽的白雪,随便一丢,就算有金属探测器也很难在自己冻死之前找到。三,开锁的就是这把钥匙,只不过需要一定技巧才能打开。”
王一笑很快就总结出了三个可能,他的手指还在敲击着手臂,他感觉还有遗漏。
忽然,他想到了第四种可能。
“排除游戏BUG这种不可抗力因素,那么这里很可能还有另一个人,这把钥匙的类型是AB锁,这种锁一般只会运用于需要装修的新房,B钥匙交给工人方便上工。而在装修好之后,只需要用A钥匙打开一次,那么B钥匙就会失效,造成类似这种可以插进去却打不开的状况。不过,这个看起来只有厕所大的小房子,有必要用这种锁吗?不,我更应该担心的是,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王一笑眯了眯眼。
他玩这种解密类游戏不多,不过只需要将自己代入进去,就可以立刻设想出许多的可能,这是他很长时间以来养成的职业病。
保险起见,王一笑又仔细检查了门缝,门框,以及周围可能藏钥匙的任何地方,包括他还观察了直径二十米内的雪地平整度。
在这个厚度下,如果钥匙丢在哪儿了,应该还是能看到差别的,前提是那个时间没有过去很久。
他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来观察周围,排除了所有可能后,他又回来了。
看着面前的门锁,他拿出了那一把钥匙,自言自语道:“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所有错误答案,剩下的那个,无论多么荒谬,那都是真相。”
接着,他就将那把钥匙再一次插了进去,并刻意往上抬了一下,与此同时,还抓住边上的一个拉手,将门往外拉了一下。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门,开了······
这把基本已经确认为废品的钥匙,竟然打开了这个刚才还无法打开的门。
王一笑并没有太多惊喜的情绪在里面,他径直走了进去。
虽然开门的过程比他预想的要顺利的多,但他也没有因为之前浪费了太多时间而感到苦恼。
这个小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地上还有一个暖炉。
王一笑找了根木棍在门口处岔着,
然后坐在了暖炉边上,烤了烤自己已经冻得僵硬的双手。
其他位置,多少还有点布片御寒,从二头肌下来,就全是光着的,挡不住风,体表温度就降的更快。
这个暖炉很小,小到一只手就能拿起来的款式,其所散发出来的热量,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在这样一个没有窗户,面积又很小的屋子里,只能勉强御寒。
边上,还有一桶煤油,王一笑将其掂起来摇了摇,发现只剩下一点底了。
看着暖炉里暗红的灯棒,显然是燃料也不多了。
“这么点燃料,用于取暖应该只能使用两个小时。上面挂着的灯也是煤油灯,估计也不会亮太久。本来可以不留下这些东西,也没有必要留下这一点燃料。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变态的思维来看,就是要你做出选择,是将燃料加进灯里寻找机会,还是把燃料用在烤炉上,在黑暗中等着燃料耗尽后被冻死。”
几乎没有犹豫,王一笑就做出了选择。
他将那盏煤油灯拿了下来,打开边上的塞子,小心的将燃料加了进去。
暖炉里的燃料已经不多了,没有必要倒出来了。
借着最后的那股子暖劲儿,王一笑抓紧趴下做了些俯卧撑,带着一些波比跳,他要尽快让身体暖和起来,这比抱着这个暖炉苟且要管用的多了。
这个过程大概花费了他五分钟的时间,然后,他就将靠墙的一排架子整个扒倒了。
他在那一块儿的地板上敲了敲。
“咚咚!~”
王一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
刚进来的时候,他就趁着取暖的时间,把整个房间都观察了一遍。
这个房间很小,也放不下什么东西,看布置也只能跟杂物间联系起来,那一排架子上什么都没有放,但既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其用途。一个置物架,如果不用来存放东西,那么就是用来隐藏什么。
这并不难猜。
至于为什么直接去敲地板,那是因为这个建筑根本就不可能从墙上或者天花板之类的地方做出个什么密道,毕竟是一个独立的小房子。那么唯一可以连接的地方,就是地下了。
他将地板上的灰尘吹了吹,让那块独立木板的缝隙看起来更明显。
这个大小,其实是可以用指甲直接抠出来的。不过王一笑还是将取煤油灯时顺道取下来的铁丝弯了一下,勾住了缝隙处。
这不能怪他太过谨慎,他认为,出现在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有其用途的。既然有工具,为什么不用呢?
而随着这一勾,地板挪开,也露出了下面的密道。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