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暖阳洒在身上,温暖、舒服,没有夏季的阳光那么刺眼,温暖充满全身。沐婉倾伸了个懒腰。
看着只有一口大水缸的小院甚是不满意,咂了咂嘴,想着忘记嘱咐凝儿买些菜籽回来了,在小院里种些蔬菜,一来可以充饥,二来可以给这个偏僻的小院添加一丝生机。
就这么想着,沐婉倾悠闲的倚坐在墙根闭上眼睛晒起了日光浴,享受着上天赐予的温柔。
或许是阳光洒在身上真的太舒服,再或许是昨天白天收拾屋子,半夜给墨离医治着实累到了,沐婉倾又睡了过去……
待木婉清睁眼已是下午。一天滴水未进的沐婉倾肚子“咕咕”的叫着抗议。
“凝儿还没回来,是不是需要买的东西太多,一时间拿不回来?”沐婉倾自言自语。
又等了几个时辰,已是傍晚时分,眼看太阳都快落下山了,凝儿还没有回来,沐婉倾焦虑万分,皱着眉头在院里打转,几天时间相处下来,沐婉倾深知凝儿不是不知分寸之人,出去采买,必然不会到傍晚还不归来。
“一定是出事了”沐婉倾心头一颤。快步朝门外走去……
内心焦虑不安,沐婉倾把快步走换成了一路小跑,路过花园,也顾不得花园地上用鹅卵石铺的小路硌的脚生疼,四处搜寻着凝儿的身影。
这时听到一阵阵打骂声从假山后的凉亭中传来,沐婉倾不经意朝发声地看去。
待看清人群里垂着头跪在地上的人儿时,沐婉倾顿时握紧双拳,只觉的血脉喷张,双眼通红,快速向人群跑去……
那个满身是血,被几个婆子狠狠教训的人,正是凝儿。
“你个贱婢,胆敢冒犯羽蔓小姐,你有几个脑袋,说!是不是受人指使!你那个主子就是个腌臜货,你就是那个腌臜货身边的一条狗……”几个婆子嘴里骂着难听的话,手里拿着藤条又要朝凝儿打去。
“住手!”沐婉倾脱口而出,掷地有声,快速冲上前,抢下刚才骂凝儿那婆子手里得藤条狠狠丢在一旁。
蹲下身双手搭在凝儿肩膀急切道:“凝儿,凝儿,你还好吗?”
凝儿一直垂着头,闭着双眼,显然已经听不到沐婉倾的呼叫。
沐婉倾摸凝儿的颈脉,得知凝儿晕死过去了,命还在,只是非常虚弱。
再看到凝儿的额头嘴角都挂着血,全身更是鲜血淋漓。沐婉倾怒火中烧,瞪着眼,冲着几个婆子语气生硬道:“我要你们死!”
几个婆子显然是被满眼通红的沐婉倾吓住了,怔了一下,随即一个婆子反应过来阴阳怪气道:“诶呦!我当是谁那么大能耐呢,要我们死?我没听错吧,真当我老婆子几个是面团捏的呢啊!原来是那个死皮赖脸非要到嫁我们王府做妾的腌臜货!”
有人开头,其余几个婆子才反应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起来:“是啊。贱人一个,还在这耍威风呢!”
“就是,还要我们死,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处置这个贱婢可是王爷亲下的旨……”话还没说完,沐婉倾衣袖一挥,顿时几个婆子捂着脸哇哇大叫起来。
“啊!!眼睛,眼睛看不见了,脸好疼!疼死我了!……啊!……小贱人你做了什么!啊……啊……”几个婆子惨叫声连连。
沐婉倾不屑理会他们,转过身,从腰包里拿出一枚药丸给凝儿喂下,扶起还在昏迷的她,向听雨轩走去……
回到听雨轩,把凝儿放在床上,活动了活动已经麻木的肩膀。
小心剪开凝儿的衣服,所有的伤口暴露出来。触目惊心!简直没有一处好地方。沐婉倾鼻子一酸。
随后快速的清理伤口,号脉,上药,包扎。期间凝儿醒来一次,看到沐婉倾担心的样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小姐,别担心,我没事,不疼。”一整套流程下来,凝儿被包裹的像是一个木乃伊。看着床上强忍着疼痛的凝儿还在说着安慰自己的话。沐婉倾蹲在床边握着凝儿的手。心疼的不行……
正在此时,外边一阵声音嘈杂,“咣当”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沐婉倾起身看向来人。
只见是一华服男子身边守着一众拿着武器的护卫闯入。
为首的男子身着靓蓝色菱锦锦衣,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荔枝纹腰带,一头长若流水发丝,刀削的面容棱角分明,透着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厌恶的神情;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冷峻。
沐婉倾都不必从原主的记忆里搜索就猜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荣王府的主人,蜀国九王爷,她的夫君,顾凛夜。
躲不掉的,终究是找上来了。
沐婉倾漂了一眼下跪道:“民女叩见荣王”一个头磕下去,背却挺得笔直。语气也不带丝毫情感。
顾凛夜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向右上扬,邪魅一笑,眼神里尽是不屑。右手把玩着左手指的上等墨玉戒指,语气轻蔑:“沐婉倾,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