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还好意思要嫁妆,你疯了吧你!谁给你的脸。你还真是贱的没边了。我不同意!”嫡姐破口大骂
“呵!”沐婉倾一声冷笑:“父亲母亲在上。竟不知这偌大的沐府什么事竟是由姐姐做主了?”
沐父冷着脸道:“我女儿说的对,你一个妾带什么嫁妆。妾就是妾。上不得台面,嫁妆更是无稽之谈。”
听到这,跪累了的沐婉倾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一副流氓脸道:“若是没有嫁妆,这断亲文书别想让我沐婉倾签,以后有福咱们同享,有祸咱们也一起担着。但是我估计我此去荣王府,甚是凶险,如果我一不小心惹了什么祸……嘿嘿,就请父亲母亲多担待了!”
说罢沐婉倾起身就要走。
嫡母和嫡姐都傻眼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说话,毕竟若是惹出什么祸事,他们担待不起。
“站住!”沐父气的浑身发抖:“你想要什么,你个逆子!”
沐婉倾心里暗暗偷笑:“很简单”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这是我的嫁妆单,上边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少。”
沐父拿过那张嫁妆单看完后,面露疑色:“就这?”嫁妆单上没有珠宝,没有财物,清一色的都是药材,和简单的原始制药工具。
沐婉倾笑到:“就这!”
沐父虽然有疑问,但由于急着撇清和沐婉倾的关系也没有问什么,只吩咐下人去置办这些东西。
沐婉倾满意的笑了笑,走出大厅,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回去却看到冷面丫头,焦急的在房间里打转转。看到木婉倾安全回来才终于放松下来,又恢复了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看到这一系列,沐婉倾心里不禁一暖,有底了,感情这丫头是个面冷心热的主儿。
天渐渐暗了下来,夕阳西下,
初秋,外边还是有些凉的。沐婉倾吃完晚饭,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过了今晚就要去荣王府了,会有什么样的境遇,又该如何自处。
屋里很热闹,先是四五个小厮抬了两大箱她的嫁妆进来,再是沐父手下拿着断亲文书来找他签。签过后没有多余的话,人就走了。
紧接着又来了三四个年轻婢女和一个上年纪的妈妈在忙活着明天需要的衣服和饰品。冷面丫头站在一旁不参与也不说话……
夜深了,下人们都退下了。冷面丫头也靠着床睡着了。沐婉倾蹑手蹑脚的走下床。打开她的嫁妆箱子,拿出工具和不同种类的药材。开始了他的工作。没错,她在炼药,炼毒。
马上就要去荣王府了。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是她的靠山。多备些药和毒才是实打实的有用。
就这么炼着炼着,不知不自觉她脚下就有了各种药,有粉面,有药丸。不同颜色,不同大小。并不知什么时候冷面丫头站在她身后了,还是一如既往地也不出响,也不评论,只是眼底一瞬间闪过宽慰。破天荒的跟沐婉倾说了一句:“看来你也不是彻底的草包,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你过去荣王府的日子定然是地狱。”
沐婉倾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冷面丫头会和她说这些。接着冲着她会心一笑:“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冷面丫头却答非所问道:“荣王府,带我去吧。”
“你说什么?”沐婉倾不解的问
冷面丫头叹了一口气道:“我叫冷凝儿,七年前家乡水灾,一家人逃难到蜀国京都,母亲饿死在路上了,好不容易到了这,父亲也身染重疾,十来岁的我无能为力,就这么看着父亲在我面前断气,只能卖身葬父,当初在我快饿死的时候买下我,把我父亲安葬了的人正是你的小娘,我清楚的记得你小娘身上也没有银子,她到当铺把她头上唯一一根簪子当了,才有银子给我父亲安葬。还给我买了一个馅饼,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馅饼……”说着冷面丫头泪珠滚下来,声音也有些沙哑。
沐婉倾听着这个很多年前的故事心里一哽一哽的。
冷凝儿继续道:“我很恨你,我恨你就因为一个男人,害死了在这世上除了我父母唯一给过我温柔的人,她那么善良,那么和蔼,是你。是你害死了她。”冷凝儿越说越激动,泪珠更是像止不住一样一滴一滴的滚落到地上,她轻声哽咽。
冷凝儿那种拼死抑制自己撕心裂肺哭喊的哽咽让她心里甚是不舒服。她没办法告诉冷凝儿不是她,不是她害死的那个人,她也很惋惜。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了,沐婉倾只能轻轻的站起身给了冷凝儿一个拥抱。冷凝儿冷冷的甩开她的拥抱道:“尽管我恨你,但是我知道你是她唯一的后代,是她拼尽生命想保护的人,所以带我去荣王府吧。若有机会,我会以我性命报她救命之恩。本来想着,你在沐府也说不上话,我的身契还在当家主母手里收着,我只能偷偷跟你去,但是看你现在,嫁妆也要来了,自己还会炼药,想来拿到我一个在沐父不受待见的小丫鬟的身契也不是什么难事。”
沐婉倾看着冷凝儿的眼睛,里面有决绝,有失落,有无奈,各种复杂的情绪。不禁心疼冷凝儿,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明知道跟着沐婉倾去到荣王府要经历些什么,却还是为了报答曾经的那一份温柔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