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渔眠在打牌这方面,有一种诡异的天赋,不,应该说是见了鬼的运气好。
耍赖将三局两胜改为五局三胜,已经输了四局的杨茂打不下去了,手中拿着的牌扔了一桌:“体委,你这运气要是能用在蒙题上,咱班的第一名铁定是你。”
秦渔眠从桌肚里把漫画书掏出来:“你要不要再把我的照片贴墙上每天拜拜?”
杨茂眼睛一亮:“这主意好。”
话音刚落,一个尖锐的声音恼怒地响起——
“秦渔眠,你又带头在教室里打牌,给我滚出去站着!”
被点名的秦渔眠表情不变,拿起漫画书便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教室。
陈兰萍还在后面不依不饶:“自己不学好就算了,还带着其他同学一起不学好,我们班的风气就是被你们这群老鼠屎给搅坏的!”
赵前听不下去她这么贬低体委,站起身:“是我牵的头,我也出去站着。”
杨茂拿上游戏机,跟着道:“还有我。”
陈兰萍被气得翻白眼,但赵前不比秦渔眠和杨茂,他父亲是在桑城排得上号的有钱人,陈兰萍骂谁也不可能骂赵前。
于是她只能把怒火以及跳槽的不顺心全撒在没什么家庭背景的秦渔眠身上。
各种难听又伤人自尊的话从教室里传出来,陈兰萍甚至还提到了她去世的父母。
“果然没爹妈养的孩子都是不可雕的朽木,我也是奇了怪了,你爸爸多好一人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劣迹斑斑的女儿?还有你那混子弟弟,学人打架斗殴,偷鸡摸狗,这恐怕都是遗传你们那恬不知耻的老妈的吧?”
陈兰萍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脸的厌恶与嘲弄。
秦渔眠静静地靠墙站着,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表情。
倒是杨茂低声骂了一句:“艹,他妈的,她这嘴是茅坑里泡出来的吗?”
又臭又脏。
赵前平时就嚣张惯了,直接不耐烦地冲着教室里吼了一声:“老师你还上不上课了?”
陈兰萍这才悻悻地噤了声。
杨茂小声地对秦渔眠说:“体委,待会下课我们去把她电瓶车的轮胎给戳了吧?”
秦渔眠没什么反应,只瞥了他一眼道:“别忘了去运动场喊爸爸。”
杨茂:“……”
杨茂瞬间蔫了。
但又不得不佩服体委的心理素质真强。
三番两次被陈兰萍找茬,她竟然也都忍了。
杨茂:体委这是忍者神龟转世吧?
上午放学,陈兰萍一边联络在教育局工作的老同学,一边走向停车场。
“大妹,还记的我吗?对,我是阿萍啊,你最近忙吗?找时间一起吃个饭吧?”陈兰萍笑容满面地讲着电话,同时拿出车钥匙,抬头一看,却立即愣住了,紧接着是滔天的怒气冲上脑门。
她电瓶车的后轮胎不知被哪个杀千刀的给卸了!
停车场里响起了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秦渔眠站在昏暗的角落,手中拿着个扳手,掌心更是脏兮兮的。
听着女人宛如泼妇骂街般的尖鸭嗓,风轻云淡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该回去做午饭了。
顺便再去网吧逮个小兔崽子。
秦渔眠一边朝着公交车站走去,一边想:应该先打断小兔崽子的哪条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