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六这日姚家就开始打扫庭院张灯结彩。桔树,石榴树,罗汉松都绿了一片生机盎然的。四月二十八天蒙蒙亮姚家小厮把姚家花房的牡丹芍药墨菊开的正旺摆在大厅显得更是喜庆。
于家一早吃了早饭,于母拿着礼单看了又看就怕忙中出错。于清扬一早换上靛青色银丝祥云圆领长袍头戴玉簪更显的玉树临风。于母看着于清扬感叹着“一眨眼我儿都要订亲了,以后就是大人了。”
巳时媒婆钱妈妈坐着轿子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是于夫人的轿子,于清扬骑马跟在一侧。后面是于家的订亲礼整整十八台。
于家从搬到烟城便是深居简出,周遭邻居住了这些年都想不到槐树巷于家订亲能抬出十八台订亲礼。
于家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从街上过,摆摊子的大婶子小媳妇老大爷一个一个数着抬了多少,有那不知道的问了一句这谁家娶亲啊,怎么没见新郎官啊。一旁看热闹的大婶子说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食为天姚家的小姐订亲。又有人问了这姚家订的不是咱烟城的吧,我怎么没听说是哪家少爷啊。一旁和面的大叔放下手中的面团指着前面,看那个骑马的后生了?就是后面槐树巷的于家公子。
一个中间大婶听了槐树巷于家跑到黑面大叔跟前“张大兄弟,你说的那个槐树巷于家就是咱们后面的槐树巷吧”
和面大叔看着面前的中年大婶“万婶子就是咱们后面的槐树巷。咋啦这后生你认识啊”
“张大兄弟不瞒你说,这钱媒婆去年冬天到我家来买卤肉问我妹子家闺女说人家了?说是这槐树巷的一家母子俩相依为命的,家里老娘病的快不行了,想给儿子说个亲事,那钱媒婆说那家儿子读书是鼎好的,今年乡试未上榜,三年后定上榜。我家妹子怕我那外甥女嫁过去婆婆没了,夫家怪罪。这事我也没在问那钱媒婆。今一看那后生真是仪表堂堂啊唉。”
此时的姚家大厅,钱媒婆看着姚家老太爷老太夫人那是好话一堆堆的说着,只见姚家老太爷老夫人笑容更深了。
大厅里都是跟姚家交好的人家,听着媒婆好话一箩筐的说着,都觉得这钱媒婆所言非虚。看那姚家孙女婿也是仪表堂堂,人中翘楚。这时不知是谁说了句姚老头别看平日里笑眯眯的那比谁都精。眼睛不大眼光极好。这孙女婿我听我那不成器的孙子说在竹山书院读书那是极好的。
这时被人议论的姚家老太爷摸着胡子站起来“感谢各位百忙中抽出时间参加我家孙女的订亲,今日老夫把食为天的赵师傅请家来了,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这时只听见仆人喊着“老太爷,老爷,跟着少爷的小满回来了”
姚夫人忙问道“可是凤举回来了”
“回夫人,只见小满回来了未见少爷”
姚家小厮回来,姚家孙子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众人未出声眼神交流着说明了一切。姚老爷听着小厮的回禀“小满在哪里,让他赶紧过来回话”
只见两个小厮搀扶着姚小满进了大厅,众人都盯着被搀扶的姚家小厮。
姚小满看着众人行礼“老太爷,老夫人,老爷,夫人。少爷京里会试得了二榜头名,未免让家里担心,让奴才先行回家报喜。少爷要在京里摆放老师,不日而归。”
姚家大厅只听见一片恭喜恭喜的声音。
此刻在自己院里的姚凤銮也听着小桃打探的消息“小姐,听前厅上茶的春花说,来咱家吃席的老爷们都说咱家老太爷眼光好,得了这么好个孙女婿”
林如惠陪着姚凤銮一直在院子里不曾出去到是见过几次于清扬,自然也知道于家少爷从自家小姐小的时候就帮着抄书。心里也是欢喜自家小姐能找个好人家。
小丫鬟在院子里说着,真的?咱家少爷中了?
姚凤銮拉开窗户,看着院子里的小丫鬟。“哥哥中什么了,你们可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小姐,前厅传来消息,跟着少爷的小满回来了,说是咱家少爷会试得了二榜头名。”
姚凤銮拉开房门就要往外冲,林如惠拉着姚凤銮“小姐,今天是你订亲,要让来的宾客看见你,背后可要议论了。咱们在等等一会上酒席了,大家都在吃席。没人注意咱们。咱们在出去”
“梨花你刚才看到前厅上菜了?”姚凤銮问着院里的小丫鬟
“小姐,奴婢半个时辰前看到厨房的蔡妈妈从前厅往后厨走去”
“姑姑,这酒席都上完了,我出去看看,这是我家,我知道哪里不被人发现”
林如惠想了想,小桃把你衣服拿给小姐换上“一会有人发现了,就说是小姐房里的小丫鬟,听说少爷会试中了,特意打发人来问的”
小桃拿着衣服给在家小姐换上,跟着姚凤銮出了院子。
快到前厅时便看见走廊上丫鬟婆子端着盘子有条不紊的向大厅走去。
于清扬看着大厅推杯换盏的众人,本想出来透透气,便看着丫鬟打扮的姚凤銮带着小桃,向大厅方向走来。于清扬加紧步伐朝主仆二人走去。
“呦呦怎么穿成这样啊”
姚凤銮看着于清扬拉着于清扬的袖子走到假山后面看了看没人看他们“清扬哥哥你小声点,要是被人发现我就糟了”
“清扬哥哥,我听说小满回来了,我哥哥会试考上了是真的?”
于清扬看着小姑娘一身丫鬟装扮就知道是偷摸出来的,眼睛里闪着笑意“小满回来了,你哥哥会试中了也是真的,凤举要拜访老师会晚些时日回来”
“清扬哥哥,怎么样我说过吧。我从小运气就好。今天咱俩订亲,我哥哥会试又考中了。今天我家是双喜临门啊”
于清扬看着姚凤銮臭屁的表情,脸上带着笑意行了一礼“在下于清扬家住烟城槐树巷,蒙小姐不弃跟在下订亲,结两姓之好。愿小姐之好运能庇护在下”
姚凤銮看着于清扬像是换了一个人,玩心起来的姚凤銮“公子这般倾城之姿,小女怎能舍弃。只要公子这般姿色,小女定会庇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