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钰自幼在金窝窝里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对着男人的手掌一顿乱挠,冲男人输出了成吨的脏话。
男人小臂肌肉跳了一下,将苏含钰的手腕攥得更紧。
“道歉。”
这把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
苏含钰在看清了男人的面容,瞳孔更是散射出无以复加的震惊。
“你.......我们苏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以为......”
“只要是她的事,统统与我有关。”
男人看着苏含钰的目光满是戾气,手上的力道也愈发重,仿佛下一刻就能轻松将苏含钰的手腕折断。
苏含钰痛得面部表情抽搐了一下,不情不愿的用极低弱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跟她。”男人没有转头,手指却指向了苏也。
苏含钰气得跺脚,瞪着苏也用懊丧赌气的口吻连着说了几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男人不再作声,松开苏含钰的手腕,她这才抓起掉在地上的皮包连滚带爬的逃了。
苏也盯着男人的背影,盯着他缓缓转过身来。
帽檐下的脸,碎而薄的刘海遮挡在额前,露出硬朗坚毅的眉眼,好看到令人窒息。
——是斯宴!!
他朝苏也走来,轻轻牵起了她的手腕。
在仔细观察了一番后,用区别于方才威胁苏含钰时冷冽的声音,无比温柔的冲她说道:“还好没事。”
苏也:???是她打了苏含钰,苏含钰还手的那一巴掌还没落下来呢,斯宴就快把苏含钰胳膊给拧折了,她能有什么事?
斯宴看着神情恍惚的苏也,厚实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像是在逗小狗一样,冲苏也扬起了笑。
“傻丫头,保护好自己。”
他的笑容温暖治愈,犹如春日山巅荣华的清泉雪水,钻入苏也的血脉,流淌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母亲去世后,再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苏也目光落在斯宴的小臂上,一条猩红的血口子贴在白皙的皮肤上,愈发显眼。
应该是在刚才的争执中,被苏也用指甲划伤的。
苏也从包里翻出一个创口贴给他,“还在流血,贴着吧。”
斯宴接过创口贴,放进卫衣贴着心口的口袋里,“被狗咬了,该去打狂犬疫苗。不过你给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