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距离集市有将近两公里,平时都是几个村里的学生合伙拼麻木,每人出三块钱左右。
同行的是陈故安隔壁家的女生,还有他的一个亲戚家的孩子,算得上是堂弟,三人跟他一个年级,不过这个堂弟在快班。
车上都没什么话,陈故安就无所事事的观望沿途的风景,树林茂密,杂草丛生。
小陈湾在一个水库下面,地势较低,村后面还有一条河,途经很多地区,河上游还有一个拦水坝。
小时候,陈故安经常和孩子们到水坝边上抓蛇,捡贝壳,找菱角之类的东西。
整个初中,陈故安的父母是都不在家的,在市里哪个工地做师傅,时不时会回来看看两个孩子的情况,虽然对文化不高,但唯一一点,家教极为严谨。
家教严格也是因为他爷爷的原因,大家庭中,三人全是在爷爷奶奶的名下照顾的。
虽然没有文化,但基本的做人原则会教的很好。
陈故安的爷爷曾经是村干部,在村里德高望重,村里一些大小事都会询问爷爷。
哪家有人去世需要人管事,联系道士,抬棺,几乎都能看到爷爷的身影。
……
很快就到家了,村子里并不热闹,这里人口不多,满打满算也只有一百多人,平常青壮年在外打工,人就更少了。
回到家,看着眼前熟悉的大红色木门,陈故安不争气的眼眶一红,鼻头酸涩,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作。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将情绪压制,眼前一个中式大杂院的房子伫立在眼前,面积很大,除开房子之外,还有两个院子。
地是当年爷爷花四十多块钱买来的,房子也是一砖一瓦自己建造起来。
两栋房子连在一起,房子里的堂屋还有一道门连着,后来分家的时候才闭上。
左边是大伯家的,右边是自家的,过年刚粉刷过的红色窗户敞开着,里面传来电视声。
家里有人。
陈故安深吸一口气,上前拍着大门,喊道:“开门,陈宸!快过来开门!”
“来了来了!”
屋里一阵噼里啪啦,应该有什么东西被弄倒。
“还是记忆里的样子,毛手毛脚的。”
陈故安眼眶再次变红,他估计自己有二十多年没见过她了,那是尘封在记忆深处的身影……
“嘎吱……”
“咦……安安,你怎么哭了?”
“不会是在学校被欺负了吧?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德行,也就欺负欺负我了,到了外边就是个鳖。”
陈宸一边说着,一边把陈故安拉近,一双手在他身上摸索着,仔细看哪里有伤口。
“没事啊?哪里伤到了啊?别一会告状说是我弄的。”
陈宸向后退了退,一脸警惕的说道。
“没事,刚沙子吹眼睛里了。”
陈故安颤抖似的深吸一口气。
很真实。
还是那么傻呼呼的……
“行了行了,傻愣着干嘛。”
陈宸摆了摆手,心里嘀咕着总觉得这小子今天不对劲,该不会是在学校谈朋友分手了吧?
她没有多问,电视正在播放着回家的诱惑,也没多在意,赶紧进房继续看电视。
她是高三的学生,半个月才放一天半的假,她得赶紧抓紧时间。
陈宸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转头去了楼上,他一般睡楼上,陈宸睡楼下。
……
……
花了一个多小时,一边翻书一边乱猜这才将政治,语文,英语这三门作业处理完。
接下来的几科都是硬骨头,没有复习到一定程度,陈故安也只能做得一知半解。
“垂直证明……”
这些定理陈故安已经不太记得了,强行做的话只能套一套定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融会贯通才是他想要的,他准备把定理背一遍,这是最基本的工作,这类题的难点其实在画辅助线,套用合适的定理解题。
正推,反推,推理过程必须严谨,正向可以推导出来,反向呢?
……
“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