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摆手道:“少跟我客气,要是我治好了,你回去跟那婆娘再去要点小叶香樟木来是了。”
阿蕊诧道:“小叶香樟木?”那老头道:“怎么?那老婆娘输给我了还不肯赔钱吗?”阿蕊灵机一动,笑着点头道:“好呀好呀,我一定会去拿一堆的小叶香樟木来给您老人家。”
白发老头嘴里又哼了一声,坐到那青石板之旁,用手抓住白无常的脉门,一边嘴里说道:“你这鬼丫头,叫什么阿蕊,也是那婆娘新收的徒弟吧?”
阿蕊道:“老爷爷,你别老是一口一个婆娘,人家没有名字的吗?”
白发老头道:“在我面前,难道还要尊称她一声圣母?哼,我都没让人叫我圣君呢!”
阿蕊道:“那么我们叫您什么好呢?你叫圣母作婆娘,那我总不见得叫你声老东西吧?”
白发老头把小眼一瞪,喝道:“鬼丫头好生无礼,变着法子骂我老人家。你叫我一声老君可以啦!”
青鸾在旁边听闻,心一动,说道:“你老人家叫做骊山老君?”
白发老头道:“也难怪你这只小青鸾孤陋寡闻,我老人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下五千年,从来不过问世事。你们叫我骊山老君好啦!”
骊山老君一边说话,一边不住地在白无常两只手的脉门按来按去,口忽道:“咦,怪,这已经是个死人啦?”见白无常脸罩着一层白纱,道:“搞什么鬼,没脸见人?这么神神秘秘的!”伸手去揭那白无常的面巾。没想到揭了一层又一层,好似无穷无尽,永远揭不下来似的,手里扯掉的那一层白纱又快速消失了。
骊山老君大吃一惊,道:“这什么鬼?”回头看看阿蕊,道:“你这位白大哥是什么人?”
阿蕊故意把脸一偏,冷笑道:“方才是谁说妙手回春来着?竟然连这个面巾都搞不定,还大言不惭地说立马会救活这个人?”
骊山老君被她一激,老脸一红,恼道:“他这个脸是被人施了法术,不是病症,我老人家管他作甚?!”
那老头又在白无常胸口按了几按,忽然注意到那滩已经发黑的黑色血印,凑鼻子闻了一闻,道:“好怪的味道,难道是僵尸!”脸变色,将白无常的袖管和裤脚管全部卷了起来,但见手臂双腿都已经变得枯瘦干瘪,毫无血色,隐隐有一条黑线藏在皮肉之,向延伸,似乎是通向心脏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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