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四人进入馆驿之。见那馆驿不大,前厅收拾得整洁大方,间一张圆桌放满了不少可口点心,后进安排了四间卧室给四鬼休息。
阿蕊道:“那昼乞帝君真是好客,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他竟然好生招待我们,也并不急着召见,一定是怕我们路途劳累,先安排我们休息。”
黑无常道:“五方鬼帝自古以来都是情同手足,我们作为酆都使者路过此地,昼乞帝君招待我们也是人之常情。我们是人鬼族,可不像兽鬼族那么无情无义。”
四鬼在馆驿住下,空闲之时白无常自行修炼无常剑法,只觉这剑法好生熟悉,学起来得心应手,很快便掌握了诀窍。只是那符咒之术,甚是难学,反而倒是阿蕊对符咒法术兴致浓厚,学的白无常要快。白无常见她对学习符咒用心,也不便打扰,嘱咐冤难雪好好教她。
一夜无话,到得第二日晌午,白无常唤来馆驿鬼仆,说道:“请去帮我问一下督将军是否有消息来,何时可得昼帝君召见。”鬼仆应声而去。
阿蕊跟着冤难雪,专心学习符术,不觉时光流逝。但觉那冤难雪似乎法术极其高明,起白无常竟然高了不少,不由得心暗暗称,问道:“冤姐姐,你的符咒之术是跟谁学的,怎得如此厉害?”
冤难雪苦着脸一笑,道:“我这叫厉害?我的法术是跟寂灭司司主毒无常大人学的,当年他将我的冤魂从冥河之钓出,见我前世申冤难雪,跳下忘川河,可怜我的身世凄苦,便教了我本领,又送我到招魂司跟随白大人办事。”
阿蕊睁大眼睛,诧道:“原来冤姐姐也跳过忘川河?跳忘川河的鬼魂,不是都会变成冥河水妖的吗?”
冤难雪道:“是啊,如果跳下后无人施救,当然很快便会被冥河之水吞没,沉向三途河底,变成一个冥河水妖。但是我较幸运啦,当时毒无常大人刚巧在忘川河面奈何桥下,见到我冤死之魂跳下奈何桥,便出手相救,使得冥河之水尚未吞噬我的魂魄之前,用他那钓魂鱼竿,将我钓出了水面。”
阿蕊叹道:“原来那毒无常,名字吓人,心地却是如此之好。听说他既为寂灭司司主,同时又是个摆渡人,那么他要是时常在忘川河钓鱼,得救下多少冤魂哪!”
冤难雪又是难看地一笑,笑容扭曲,说道:“我是因为运气好,大概是苍见我在人间受尽冤屈,不忍我继续在冥间受苦,因此让我机缘凑巧遇着毒无常大人。本来跳奈何桥的亡魂不多,毒无常大人一年之大概也只去忘川河面两次,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可以去救众冤魂?再说跳忘川河可不是人人都能忍受之事,你看我才接触冥河水面一瞬间,容貌已经被那河水的毒瘴戾气所毁。这么多年来我也看得淡了,反正是要生生世世永远待在冥间,长得丑一点也没什么要紧。”
阿蕊听她话语间无限惆怅,知她话虽如此,心实不甘,女子往往把自己的容貌看得生命还要重要,冤难雪这是承受了多大的辛酸痛楚才能看淡这一切。不禁心一酸,叹道:“冤姐姐,没想到你也是个有故事的鬼魂。”
冤难雪道:“在这幽冥地府,哪个厉鬼身没有自己的辛酸过往?我冤魂身份低微,但能得毒无常、白无常两位大人相识相护,实在已经是非常幸运了。我对二位大人只有心存感激,尽心尽力服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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