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方才李知府奉上的两只玉佩高高拿起给司晋萧看,“放过他吧,再打就死了,求求你!”
不是苏皖不厌恶李成,而是她实在是不想这人是因为得罪了自己被打死,睡觉冤魂来索命可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司晋萧怒意愈深,“不是你要我……”
“我现在不要了,”女子朗声,“我现在要你放过他,饶了他吧,兄长!”
“住手!”男子怒视着对面的‘妹妹’,轻喝道,“都出去!”
李知府终于扶着椅子重新跪了起来,“谢世子,谢世子!”
“谢谢小姐,多谢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李知府明知道这女子不是司晋萧的妹妹,却还是一直给他磕头,这边磕完那边磕。
至此,这场热闹才堪堪停当,苏皖同其他众人都被赶了出来。
屋子里只有司晋萧顾景与李知府三人。
一个时辰后三人出了李府的门,顾景早就安排好了马车侯在门外。
主仆三人驾车往城头破落小院的方向。
顾景驾着车,车内只有苏皖与司晋萧。司晋萧一路上闭目养神,饶是这样,却还是掩盖不了他冷冰霜的一张脸。
明明快到六月,苏皖莫名觉得冷的慌,周遭空气也变得冷冽。
是她下了他的面子,挑战了他的权威。
顾景将两人送到小院之后,司晋萧又吩咐了他一些事,说明天午时准时回京。
他们说这些的时候没避着苏皖,她心道这样也好,悄悄回京也好,起码没有延误系统给她的限期。
翌日辰时,苏皖正在给瞒瞒包扎清理伤口,李知府带着一个仆役找了过来。
他几次三番想要给苏皖跪下,都被苏皖拦住。
“这是昨夜答应给小姐您的,”李知府指了指仆役上的锦盒,“房契地契还有各种商铺银庄,都归您做主。”
“不不不……”苏皖推却,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和这些比起来,还是命更重要。
她注定是要跟着司晋萧了,能不能感化他还两说,哪里有功夫来理财。这白花花的银子可不能因没人打理而糟践了。
那她可要心疼死。
两人你来我去推搡半天,一个不要一个硬塞。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接过锦盒,扔到苏皖怀中。
“有劳大人。”
司晋萧不咸不淡说了这么一句就施施然进屋,李知府也离开了。
苏皖抱着锦盒不知是何滋味,像是天上掉了馅饼砸到她头上,还没咬一口呢就有人说那是别人用血汗换来的,是用来活命的,那不属于她。
忽然想到什么,她从锦盒中拿过一张商铺的房契,跑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