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来的突然,黑衣人很快就将府中的仆役管事赶到一处,苏皖躲在大树后面,借着一丝灯光确认了一下,司晋萧不在那里。
女子心中骤然一跳,她想到了一个地方——原书司晋萧每每受了屈辱都会去那里。
苏皖跑的急,一路上膝盖骨磕了好几下,她顾不上疼,胡乱抹了抹出血的手指,一心往前走。
很快,一处破落的院子在月光的映衬下出现在女子眼中,她看到那院子的门口倒着一个人。
苏皖慢慢走近,那人身上全是伤痕,一身白衣被血染得通透,空气中都是血腥味……
苏皖怔了怔,旋即上前扶起那人,确认他还活着后,立即扶着他溜出了后门。
照目前这架势,王府恐怕暂时是呆不下去了,前院那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可能是冲着司晋萧来的,如今他这样子,还不够人家一刀砍的。
无论如何,先保命要紧。
晚间有宵禁,苏皖不敢明着找马车出城,再说了,出城都需要路引,她这初来乍到的,去哪里弄这些出来?
不过苏皖也不甚忧心,根据原书剧情,这皇城帝都何其复杂,三教九流遍地都是,只要有钱,找到专门从事这种‘生意’的铺子,何愁拿不来路引。
夜深露重,苏皖摸着黑将司晋萧带到了城头偏僻的一间破房子里,胡乱给他处理了下伤口。
眼下情况紧急,她不敢耽搁,用一些干稻草将司晋萧盖住后就出了门。
这种时候城里商铺早就关门了,可苏皖一直没有停脚,她一路小跑,最后进了一条胡同。
这里的掌柜都奇怪的很,只做事不说话。
苏皖从钱袋里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他。
“两张路引,一辆马车。”
那人闻言不理会,苏皖识相地又递给他一百两。
两人三言两语约定好时间,苏皖告辞出门,又花了一百两抓了些治外伤的药,就回去等着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果然有两个彪形大汉驾着马车拿着路引找到了苏皖。
他们也不多话,交完差事就离开了。
苏皖打定主意带司晋萧离开,此时趁着天还没亮得赶紧出发,否则王府那边有所动静就得完犊子。
果不其然,道上的路引就是好用,守城的人并没有为难,苏皖成功出了城。
她一路驾着车,原本打算是要回自己养父母的老家的,后来一想回到那里未免多生事端,索性赶着车马胡乱走,只要离京越远越好。
司晋萧重伤在身,她不敢过多颠簸,途中走走停停。思来想去,苏皖去了越洲,原书中一笔带过的贫瘠之地。。
从司晋萧身上扒下来的钱袋也快见底,苏皖打算先在这里落脚。
可就在她打算如何安顿的时候,竟遇上了李成那个纨绔子弟作威作福。
苏皖当时不认得他,对方又人多气盛,硬碰硬显然得不到好处,决心认个怂,可没想到,这些地痞流氓打量一番居然——嫌弃苏皖一身穷酸。
最后拿走一块玉就拍屁股走人了。
后来的几天,苏皖来回奔波,买了处破落的小院子,给自己置办了些赚钱的工具,身上分文不剩。
为了给司晋萧治病过活,她在城东街上摆起了摊子买甜品。
……如今系统却要她再原路返回?
其他的暂且不提,那司晋萧岂能是由她任意摆布的?
苏皖要被折腾死了,细想一阵后,决定趁着司晋萧洗澡的功夫,献献殷勤。
“世子,热水都准备好了,”苏皖轻轻叩门,往日司晋萧‘昏着’的时候她都是直截了当的进的,现在他‘醒’了,贸然进门总归不好,“您可以去洗澡了。”
司晋萧出了门,面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苏皖带着他来到厨房外面的一个小隔间。
“院子小,世子就将就将就吧。”苏皖转身拿过皂角,放在木桶旁边,试了试水温感觉有点烫,又往里面加了些冷水。
“我用的惯,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司晋萧接过苏皖手中的布巾,有些不自在,“以后别叫我世子。”
“那叫什么?”
“自己想。”
“行,我再想想,您先洗澡,不然水都凉了。”
“……你怎么还不出去?”
“我是您的通房丫鬟,需要出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