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将军想做何赌约?若是要在下出仕,还请莫要在在下身上浪费心思了。”糜竺虽然好奇于曹植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曹植的心思,糜竺很清楚,无非是想让自己投靠曹操。
“先生莫要着急拒绝,在下只是想要与先生做笔买卖。”曹植知道想让糜竺投效,不是靠言语来打动的,等到这印刷机面世,糜竺这个商人必能想象到印刷机所能带来的收益;到时候哪怕心底再坚定,也会心动。
“如此,曹植将军想要赌些什么?”糜竺见曹植并不是想要自己投效,思索了一下后,便询问起曹植想赌些什么。
“在下想与先生赌,片刻之后,先生见到我所造之物后是否还能如此刻这般做的安稳。”曹植笑眯眯的看着糜竺,俨然一副小狐狸的模样。
糜竺见曹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心中有些犹豫,但是自问这些年来,天下奇珍异宝见过无数,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再让自己惊讶,便开口道:“好,我便与曹植将军赌上一赌,不过这赌注是何?”
曹操见曹植这番模样,心已定下大半,上次曹植露出这番模样时,许都参与衣带诏的人可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而刘备更是被坑到丢了徐州。
“我的赌注,便是将你与刘备家小以及关羽放还刘备身边,而你所需做的赌注,便是以后为我曹氏赚钱,并且从此以后不再想着回到刘备身边,而是专心留于许都,甚至于糜夫人和糜芳也会一直留在许都,不再回刘备身边。”曹植说出了双方所要付出的筹码。
曹操有些接受不了,这赌注未免有些太大了,正欲开口,曹植的声音再次传来。
“为了让这个赌注公平公正,我会让我父亲做为见证者,而我也保证,若是我输了,哪怕我父亲不同意,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们离开许都。”曹植的声音很自信,这份自信让曹操不得不咽下嘴里想要阻止的话,此刻曹操不是丞相,而是曹植的父亲,做为父亲理当相信儿子。
“我愿意为你二人的赌注做这见证者,并且许诺,若是子仲先生赢,我即可放你们离去。”曹操心里叹息了一声,能够攻下徐州,逼得刘备这番模样已是可以了,虽然刘备未死,但眼下已经无关紧要,且看他的造化吧。
“在下已无回刘将军身边的心思,只想无忧无虑了此残生,若是曹植将军发明的东西,真能让在下坐立不安,在下愿从此留在许都,为曹丞相做这赚钱的买卖。”糜竺听到赌注后,虽有些不敢相信,但作为商人,糜竺还是大气答应了下来,而糜竺却未曾想过今日的这番决定却成就了他一生。
“糜竺先生爽快!”曹植立刻笑道,心中却甚是欣喜,这鱼儿总算上钩了,从今以后,怕是再也不用为钱财而担忧了。
随机,曹植便起身到屋外,曹操与糜竺也立刻跟了上去,他们也很好奇,曹植有何自信能够做这般赌约。
“还请曹植将军解惑,这是何物?”糜竺见曹植抓着一张竹席般大小的淡黄色物品在那大笑,便好奇的询问道。
“子仲先生稍等;来人去取笔墨纸砚来。”曹植并没有立刻解开谜底,反而让府中下人去取些木炭,他要彻底让糜竺心服口服。
在众人的好奇心中,曹植取过下人递来毛笔,蘸了蘸墨,在刻有奇怪图案的泥块上涂抹起来,待到涂满,又取过一张纸,订在事先准备好的泥板上,轻轻按在了泥块上。
而当曹植取下泥块,翻过面来后,周围人的脸色都变了,曹操和糜竺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曹植手中的东西,工工整整的写着曹植不久前所作的《破阵子》,字体工整,间隔大小虽未然没有做到间隔相同,但是其中意义,在场的众人已然清楚。
曹植再次刷了一遍墨,再次取了一张纸,重复起之前的动作,曹植将这张纸递给曹操观看,再次取下纸张后,将两张纸分别曹操和糜竺,曹操看后只觉得此物鬼斧神工,抓在手上,双手微微颤抖,不用人工一个一个的写,而且印在纸上的字体凝而不化,不由的感叹道:“当真是天工造物啊!”
而当糜竺结果曹植手中的纸张,糜竺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做为商人,他一眼便看出了这个东西的价值,若说如今书籍大多需要人工一遍遍誊抄,而且常有错字在内,费时费力,且价格昂贵;那么曹植发明的这个东西,大大降低了书籍制作的成本,剔除了繁杂的手续,以及誊抄书籍所耗时间,这势必会给天下读书人带来了福音,书籍不再是世家才能拥有的,而是每一个渴望读书的人都能买到的。
“这只是我自己试验的初版,或许经过专业的加工,以及使用更好的材料,让专业的人来雕刻,那么便可装订书籍,到时候……”曹植没有说完,说道这里已经足够,曹操和糜竺都不笨。
“我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单凭此物,曹植将军便是天下读书人所敬仰的英雄;在下却是不得不说,输得心甘情愿;有生之年能得见此等技艺,便已满足。”糜竺不得不认输,哪怕自己见多识广,曹植发明的东西也足以令任何一个人震惊,不,应该是惊喜。
“子建,你当真是上苍赐予我曹家的文曲星啊!”曹操也叹服道,若说之前,曹操偏爱曹植只是因为曹植聪慧,文采出众,谋略胆识也和自己很相似,那么此刻曹操对于曹植的偏爱,已经不再有任何顾忌,哪怕自此以后,曹植变成一个白痴,曹操也会宠着曹植一辈子。
“子建公子是如何想出这般技艺的。”此刻对曹植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糜竺,好奇的询问道。
曹植自然不能说是抄袭后人的想法,若真这般说了,怕是立刻被人当成了傻子;只得寻了个借口说道:“那日彭城城墙上,鲜血溅在自己脸上,我用手一抹,血便擦到了手上,我便有了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