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丁和余鹏飞在猫肉事件新闻报道发出的时候,是情侣关系,而现在两人已是夫妻关系。他俩是在五月二十日,五二零当天登记,五月二十一日举行了一场小型婚礼,接着五月二十二日一早,也就是今天早晨就出国去欧洲蜜月旅行去了。据说飞机延误,一直在香港等待转机呢,所以接了电话。按他们的度假计划,可能要一个月以后才回安台市。所以,他们俩也不会是连环杀手的下一个目标。
王子同样不在安台市,他正在参加全国各地的音乐节巡回演出。刚才最后跟吴蔚通电话的就是他,他说最近是各个独立音乐节扎堆举办的高峰期,他作为独立唱作人收到了许多邀请函,全国各地跑呢。预计也得两三个月才会回来。
“他说如果在音乐节一炮而红了,没准就签大公司不回来了。”吴蔚用鄙夷的腔调说着,“王子?!你听过这个人吗?还迷幻电子音乐唱作人呢,我听都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这个人。吴蔚对他表示鄙夷的态度我想是因为他一心想着红,想着红了赚大钱,根本没有做音乐的纯粹的心,他配不上唱作人的称号。这点我有同感。
金晓辞职去西藏旅游灵修去了,归期未知。他的电话打不通。是他的同事莫光告诉吴蔚的。
这就意味着,剩下的七个人,此刻身在安台市的只有莫光和赵天龙两个人。他们两个一定是连环杀手锁定的下一个目标。
“赵天龙自从田小楼和杨笑笑失踪以后,对周遭格外谨慎小心,平时爱玩的他现在也不再放学不回家,或是逃课去打电动了。我听他说现在他就是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而且上下学都有他爸接送。”吴蔚摸着鼻子说,好像他思考时常摸鼻子或是下巴。“若是将赵天龙锁定为下一个目标,难度会大一些。依凶手的作案手法看,他的个性不是会入室行凶的人,那样会留下过多痕迹证据。一般都是游荡型跟踪,然后出手,所以说很难,除非连赵天龙他爸也一块儿干掉。所以……”
“所以柿子挑软的捏,莫光将会是下一个猎杀对象?!”我接住他的意思,补充说道。
因为赵天龙早已被锁定,却不见连环杀手动手,足以见得他一直找不到机会。赵天龙的防范做得很到位。
“八九不离十。这个莫光很是自大,不太相信我说的,还挑衅地说连环杀手敢找他他就把连环杀手干掉!”吴蔚不屑地歪歪嘴角,露出坏笑。
“他那么拽?”
“哼哼,业余的散打爱好者。他以为自己很能耐。”吴蔚拍拍桌子站起来,“好啦,整理完毕,诱饵也已经找出来了。跟着莫光准能把凶手给引出来。走,送你回家!”吴蔚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我连忙缩回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不是说了,目前连环杀手还没锁定我为猎杀对象嘛……你不必保护我。”
“啧啧啧!”吴蔚看了看手表,“你就那么怕景林吗?这才十点二十不到,他还回不来。走吧,我不送你,你就当作我和你顺路一块儿走到林城小区门口呗。”吴蔚硬是拉起我的手走出。
“等,等等!”我喊着,“锁门!还没锁门呢!”
吴蔚还是陪着我步行到林城小区门口,然后他再折回那边开车回家。他说他享受跟我并肩漫步的感觉。其实我感觉也并不十分讨厌……
“阿一你回来了。”景林又比我先回来,蹲在单元门外喂猫,看到我,站起身喊我。
“你今天好迅速,这么快就到了啊。”我正想着吴蔚的事,突然被景林一喊,还有些感觉像被抓到干坏事了似的,面部有些僵硬。
“我刚到没多久。今天来咨询的人少,一到十点我就打卡走了。倒是阿一你,怎么那么慢,从到家,走路也用不着四十分钟吧。”景林笑着说,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我尴尬地回他个笑容。“店长提前走了,我留下来最后收拾锁门呢。”也不完全是撒谎。
踏雪和围脖突然围过来,磨蹭我的腿。“鲔鱼罐头,我要吃鲔鱼罐头!”踏雪调皮地来回踱步,蹭我一裤腿的猫毛。
“好,好。我一会儿上去拿。”说完我和景林一块儿上楼回家。
他已经好久没回他自己家了,把小红独自放在家里那么些天可以吗?而且他每天都我这里,我压力挺大。倒不是说我不喜欢他过来,而是他每日都出现,留下来过夜,就好像我和他同居了一般。如果这个质变在潜移默化的达成,糊糊会恨透我,离家出走也不是不可能。糊糊接受不了景林,我不可能和他同居。不是因为一只宠物而拒绝爱的人,这无关爱谁或更爱谁的选择,而是糊糊不会撒谎,如果景林经过那么长时间仍被糊糊厌恶,且糊糊也并不是因为景林的驭猫人身份对他厌恶的话,那或许景林真有问题?我要再观察,重新考虑看看。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找到柳真的尸体了吗?”刚进家,景林就躺到沙发上说。
“还没确定她已经……别说这晦气的话!呸呸呸!”我有些不高兴地说。
“哦,抱歉,一时嘴窟窿。”景林随口道着歉,不是很走心。但他对于我仍在投入地查案似乎不再生气,随便我似的,真是奇怪,一天一个样。我还担心他又会因我对查案投入过多精力又再生气呢,这样挺好,无事一身轻。
“我下去喂踏雪它们了哈,你先去洗洗,早点休息。”我拿着几包罐头湿粮对景林说。
“好,阿一,我爱你。”景林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无厘头说了一句这个,过来抱了抱我。
“嗯?怎么了这是?……”我不得要领地问,条件反射地也抱着他。
“说你也爱我。阿一真是神经大条,这也不会反应么?”
“呃……我也爱你。”我听话地回了一句。
景林松开手,放我出门下楼。我进电梯,一脑子浆糊。
看着踏雪它们嗷嗷吃着罐头湿粮,我蹲下来问:“今天景林有问你们什么吗?”
“嗷嗷,你去问,嗷嗷,问胡萝卜去。你家那驭猫人,嗷知道我们鼻子不好使,嗷所以从不操控我们问我们。”踏雪边吃着罐头湿粮边口齿不清地回答我。
“哦,咦?胡萝卜呢?”我才注意到胡萝卜没出来吃罐头湿粮,不见踪影。
“它跟我们还好好的,可能你来了,它对你有愧疚之意,避而不见你。”小白吐字清晰地说,比踏雪优雅许多。“大白不在了我都跟它混呢,放心,我们没有孤立它。”
“嗯嗯,真乖,小白。”我夸着它,进地下室去找胡萝卜。
打开地下室的门,开灯,就能看到胡萝卜蜷在角落里。它应该是知道我进来了,眼都没抬一下看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