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用餐高峰结束,闲时我跑到旁的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回来时发现于旺和捕猫人坐在一辆车里,那车停在门口,他俩对着鬼鬼祟祟地说着什么。这时,他俩也发现了我,捕猫人对着于旺指了指我。我感到莫名其妙,不安感传遍全身。于旺瞪着我,然后跟捕猫人说了些什么,像是得到确认一般,点点头开车离开。
他俩不是应该在警察局吗?究竟怎么回事。我带着不安和惶恐回到,吃着蔬菜饼,一面问玳瑁有没有关于此事的消息。
玳瑁听闻此事,很为我担心,立刻跑到后门通风口处,像发出信号般地喵呜叫了好几声。停顿等了一会儿,情报获取完毕,然后回到我身边。
“捕猫人翻供了。”玳瑁坐在桌上,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于旺似乎早有准备,在警察到他家抓捕他时他已经联系好了律师。同时他也给捕猫人找了律师,其实就是负责传话让捕猫人翻供且可保证他没事。在保释他俩的同时,律师也派人与被盗猫咪的饲主接洽,摸准了饲主的心理。饲主们当下最迫切的心愿是找回失窃猫咪,而非处罚偷猫贼贩猫者。在律师渲染下,让饲主相信警察无力为他们追回被盗猫咪,就算偷猫贼被判决吃牢饭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反之,如果他们取消财物被盗的报案,他们有办法将被盗猫咪追找回来还给他们,并赔偿一笔精神损失费给他们。总之就是让盗窃的行为蒸发就是了。而且在当下的法律法规中,由于没有规定公民养猫需上户口办猫证,失窃饲主大多数无法证明被盗猫咪属于自己,这一点也是律师用来吓唬饲主的地方,让他们相信销案对他们百利无一害。”
“这样就保释出来了?”我惊讶地问。
“当然不光是这些,还和警方无法立即联系到大多数案件关系人有关。其中失窃价值金额最高的草原猫的饲主压根就未曾报过案,其他有的饲主虽报过案,有的联系不到,有的却被于旺的律师早一步截胡。加上捕猫人后来改口供,他只承认抓捕过流浪猫,是受到失窃猫狗的饲主暴力恐吓才被迫说出自己也是偷猫贼的口供。律师这才把他俩保释出来。据说警方还在继续联络失窃宠物的饲主,所以于旺他们应该不是对饲主们开的空头支票。”玳瑁凝神贯注地盯着我说。
“都已经卖往全国各地了,他们能全都找回来吗?”我觉得不太可能办到。
“当然不是全都找回来。本喵刚才说了,有很多失窃饲主并没有报警,而捕猫人原先也只交代了各类猫的品种价值,并没有交代具体的偷盗地点。警察都找不到失窃饲主,于旺他们便不会给自己找事去找回这部分已出售的猫。他们只设法找回已向警局报过案的饲主的猫,前提是这些饲主去警局销案。”玳瑁侧躺下来,张开一条后腿,舔了舔自己的肚子下部和私密部位,“那只草原猫的饲主没报案他们就烧高香了。”
“不报案是不差钱又买了一只?还是草原猫的获取手段不正常?”我皱了皱眉头,我在吃东西,玳瑁却在舔鸡鸡。
“你真是个用搞错重点的人!”玳瑁似乎舔完了,又直起身子坐起来,尾巴左右啪嗒啪嗒地迅速摆动着,心情十分焦躁的感觉,“别再想这些养尊处优的宠物猫的破事了,你的处境你没想过吗?”
“我的处境?”我满脸大写的问号。对了,于旺和捕猫人被保释出来,应该会报复揭发这件事的人,也就是我和小熊。刚才他们俩在门口,应该是为了确认那天晚上逼迫捕猫人招供的人是不是我。
我恍然大悟,一身冷汗,紧张得手心也出汗了。我那晚甚至还对于旺咬耳朵说我是为了处理于旺,而不是针对他捕猫人。这下可好,暴露了身份再也无法隐蔽搜查不说,也让于旺确定了打击报复的目标对象。
我连忙跑到厕所给小熊打电话,告诉她这些事,让她暂避风头,尽量别外出。这些都是她的常态生活,宅在家不出门相信她能做到。
“你也自己多加小心。”小熊道谢的同时,也担心着我的安危。我感觉暖洋洋的,尽管知道她的关心只是出于朋友,可我仍是乐在其中。
挂上电话,恢复平静,我才开始为自己的人生安全担心起来。
“下班回家注意安全,尤其是下晚班。外面的猫都很担心你,围棋说它们会尽可能地保护你。”玳瑁跳上我的肩膀,使唤着我,“告诉你的店长,今晚本喵要住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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