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左右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刚接通就传来店长劈头盖脸的怒斥:“该死的胡永一,你把我的玳瑁弄哪儿去了?”
呀,昨晚忘了给店长说我把玳瑁带回家了。我连忙解释说玳瑁在我家,让她放心。“赶紧给我送回来!”店长咆哮道,吓得我手机差点摔掉。
吃错什么药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今天下午班,原本不用早起的。“烦死了!今天来大姨妈了吧?神经病店长!”起床气爆发,我对着空气大吼大叫着。昨晚我抱走玳瑁时她还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打烊她也没电话问问我把玳瑁带哪儿去了。怎么一大清早就发神经要找玳瑁。
不爽归不爽,我还是伸了个懒腰,缓过劲起床。糊糊早已起了,挺着胸坐在阳台的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早上好,糊糊。”
“铲屎的醒了啊,快去处理一下。”糊糊用头指了指厕所方向,我走到厕所看了看猫砂盆,满盆尿湿结团成块的膨润土,沾满颗粒的猫屎。
“糊糊海量啊,昨晚你拉了那么多?”我惊讶得合不拢嘴。
“胡说八道,”糊糊从窗台跳下,跟着我来到厕所,“那可怜的小玳瑁拉了不少,拉完就走,埋都不埋,还得本王帮它埋。什么素质!”
“玳瑁好了吗?”我一边铲屎一边问糊糊。
“看上去是好多了,吃了点本王的饭和水,能吃能拉,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正好店长催我把它带回去呢。状态太差店长恐怕会弄死我,她今天可能来大姨妈了。”我吐吐舌头,把装猫屎的垃圾袋打上结,提到门外。
随便弄了点早餐吃,然后给糊糊添满猫粮,我就背上装着玳瑁的太空舱背包出门了。
本以为将玳瑁还给店长时会被骂一顿,没想到店长一看到玳瑁就喜形于色地将它抱在怀里,收起了刚进时我看到她脸上的暴躁之色。玳瑁回到它所熟悉的地方,原本就有些恢复的状态好转更多了,它也很享受徜徉在店长的怀抱里。
“心情好多了。猫咪果然很疗愈,玳瑁,我已经离不开你咯。”店长用脸蹭着玳瑁的头。这一猫一人已然互相依赖,我功德圆满,一颗大写的放心终于尘埃落定。
小李凑过身来悄悄对我说:“听说店长昨晚失恋了,刚才脾气那可叫一个暴躁!”
原来如此。失恋的伤用陪伴来疗愈,猫咪最适合不过。玳瑁很可能快搬离进驻店长家了,我会心一笑离开。
我去星城小区看了看围棋的情况,顺便把太空舱背包还给小熊。围棋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活蹦乱跳地着急问我什么时候把视频资料交给记者曝光。我让它稍安勿躁,我已约好记者明天见面。
次日早晨,柳真如约来到与我见面。屠猫视频我前一晚已经先发送到她的云盘里,她已看过了,所以刚在雅座坐下她就单刀直入的说:“你给我的视频毫无我们需要的重点,简直就是网上随便都能找到的千篇一律的虐猫视频,用不了。你不是说你要曝光的是年年红火锅店,视频里的那是什么鬼,你好歹拍到年年红老板身在屠猫场所也行啊。就光拍到个变态屠夫,这视频内容曝光顶多能吸引到一些猫啊狗啊的保护组织社会团体的注意,顶多这屠夫和屠猫场会被围攻,对年年红可没多大影响。反倒是会让年年红老板更加防范,只怕以后更难查他!”
“你怎么说的话和糊糊一模一样啊!”惊人的相似,昨晚挨的说教又重复一遍。
“糊糊是谁?”
“我家里养的大白猫。”
柳真表情拧巴起来,“你又跟我说这种鬼话。”
“算了,你不信也没办法,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真懂猫语。”我无奈耸耸肩,止住这个话题,我怕继续说下去柳真又会炸毛离开。“为什么不能联系保护动物的民间组织社会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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