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清立刻起身披上了一件外衫,只见那训练官正站在外头:“将军可是有何事吩咐?”
“有名士兵身子不适,随我来一趟吧。”他说完,转身便走到了前方。
她的目光不由得投向荣博艺的营帐,心中有些担忧。
“怎么还不走?”见她没有跟上来,训练官回过身来,语气中已经有些不悦。
“这就来。”她刻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自己白天时已提醒过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注意。而转身之际,沐婉清已经看见了荣博艺营帐之中那一闪而逝的光亮,他是在告诉自己,他已经醒了。
夜晚寒风刺骨。
训练官一手握在自己腰间的长剑上,带着沐婉清来到了校场之外的草地。
“将军,那名士兵何在?”
前方的男子缓缓回过身来,只见那森冷的长剑出鞘,在月色之下泛着银光:“大夫,这两日来辛苦你了。”
沐婉清看着他那毫无温度的表情,嘴角已然勾起了一丝笑意。
那训练官微微一动,然而,只见银光一闪,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那握着自己手腕的大夫:“你”声音沙哑,随后传来一阵冰凉的疼痛,便砰地一声倒地断气。
粗壮的脖颈间扎着一根银针,针头入喉,只留下一点点的血迹。
杀人灭口,这是她早就料到的事情。
“你方才手腕上射出的是什么?”这时,荣博艺的声音从后方响起,那俊美的男子发丝有些凌乱,轻喘着气可见他是一路狂奔而来。
就在沐婉清被带走后没多久,就有士兵冲进了他的营帐。然而白天有沐婉清的提醒,他特地给外头自己的暗卫放了信号,将他们藏在自己的营帐之中,所以很快便解决了那几名士兵。
一想到沐婉清有危险,他也顾不得其他便追了出来,不想就看见了方才那一幕,只是动动手指,便一击毙命。
然而,沐婉清无视着他的好奇,只是将自己的袖子挽好:“此地不宜久留。”既然自己已经被杀人灭口了,那么就作势离开这儿。
径直走到那名训练官的身边,弯下腰来抽走了他腰间的一块令牌,直接放进了袖中。
荣博艺的暗卫随后赶来:“把这里收拾好。”
而另一头。
洛城县官的府邸,那精明的男子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小心翼翼的封了信件,绑到了窗台一只信鸽的爪子上。
寂静的夜晚,天空有些昏沉,那抹点点的白色很快消失在天际。
这两日,丞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莫非是找不到证据离开了?县官思索着,这齐国最年轻的丞相到底还是太稚嫩了,他怎么会找得出自己把那两万精兵藏哪儿了。
等事情顺利结束,自己就可以加官进爵,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这,县官脸上露出了幽幽的笑容。
咔嚓一声。
“什么人?!”
县官惊讶的转过头去,可是整个书房之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方才分明听见了声响。
突然,脖颈一凉,县官立刻不敢动弹。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靠在窗台上的身子无比僵硬:“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县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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