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还算听话,但是较认死理,自己坚持的事情,任凭别人磨破了嘴皮子,也未必会吸取建议。
对于儿子的这种性格,何斯迦一度非常无奈,还特地去咨询了儿童专家,希望能够改变。
可惜,尽管性格这种东西可以塑造,可以培养,然而有一些骨子里的遗传因素却是很难剔除的。
专家很委婉地表示,可能孩子受到了父母或者其一方的影响,天生是这样,不能刻意改变,只能尽量引导。
“你是不是傻,当然是随我了!”
傅锦行一脸鄙夷地说道。
回到家里,他也不去洗澡,一头扎进了衣帽间,也不知道在里面翻箱倒柜地在找什么。
何斯迦有些烦躁:“喂,已经很晚了,你到底在折腾什么啊!”
听到声音,傅锦行一路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手却多了一个天然水晶质地的袖扣盒。
“找到了!”
他一改往日的严肃,脸带着一抹稚气的笑容,看得何斯迦一愣,再也说不出任何责怪他的话语了。
她低咳一声,掀眸看去:“这是什么啊?”
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还没巴掌大,晶莹剔透,里面则是厚厚的真皮夹层,分成四个均等的区域。
何斯迦走前去,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地看了半天,口啧啧:“好精致啊,这是用一整块水晶切割打磨出来的,先不提价格,单看做工,很珍贵了呢。”
听了她的话,傅锦行忽然垂下眼睛,沉声说道:“是啊,是很珍贵,这是我妈当年特地从意大利买来的,把它作为定情信物,送给我爸。”
何斯迦一顿,似乎没有想到,梅斓还有这么浪漫多情的一面。
再想想她现在的样子,天差地别。
“可惜,我爸拿到手之后,不屑一顾,听说只是把玩了两次,丢到一边了。”
傅锦行打开盒盖,指着里面,又说道:“这里一共可以放四副袖扣,你刚送了我一副,还有三副,你可别忘了。”
何斯迦张了张嘴,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哪有人像你这么厚脸皮的,居然还主动向别人讨礼物?”
他指了指自己:“我是这么厚脸皮,不用别人像我。”
看着傅锦行欢天喜地地把自己买来的那副袖扣放进盒子里,动作充满了小心翼翼,何斯迦也不禁有些感动。
她只是一时兴起,随便买了一份礼物,却把他给高兴得够呛,念叨了一整晚。
洗完澡出来,看到傅锦行还处于兴奋之,何斯迦忍不住问道:“难道平时很少有人送你礼物嘛,瞧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送了一座金山给你呢!”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
沉默了两秒钟,傅锦行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洗澡了。
何斯迦愣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伤到了他的心。
翌日一早,她一睁开眼睛,发现傅锦行已经起床了。
想到昨天晚他一声不吭地爬了床,也没缠着自己做有爱的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何斯迦不免有些担心。
她连忙爬起来,在家里找了一圈。
“人呢?”
何斯迦拿起手机,打给傅锦行。
铃声响起,隐约从门口传来。
她疑惑地打开了房门,果然看见一身休闲装的傅锦行拎着两个纸袋,正准备进门。
“我去买早饭了,这家的豆腐脑儿和油条有百年的历史,天天排大队,卖完关门,必须要起早才能买到。”
他放下东西,催促道:“快去洗手,趁热吃才香。”
何斯迦翻了翻纸袋,又惊又喜:“你开车去买的啊!我早想去了,可惜人太多了,晚一点买不到。”
傅锦行指着脸颊:“还不赶快亲一口,天一亮我出门了。”
她略一犹豫,还是亲了一口,然后连忙跑开,大笑道:“哈哈,我还没刷牙呢!”
两个人吃了早饭,一起前往公司。
本以为这种轻松欢快的气氛会一直持续下去,谁知道,傅锦行和何斯迦一走出电梯,发现曹景同和骆雪居然齐刷刷地等在了电梯门口。
“怎么了?”
一看到他们的表情,傅锦行明白了,恐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个”
曹景同毕竟跟了傅锦行很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一流的。
他委婉地说道:“有记者拍到傅太太,也没跟我们这边联系,直接发到了,我已经让公关部去联系那家媒体了。”
何斯迦有些惊讶:“你说的是我吗?”
她又不是什么明星大腕,整天除了公司是医院,再不是回家睡觉,有什么好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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