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芙光实话实说:“的确是有人告诉我的,不过,我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勾起你的伤心事,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仅此而已。”
他冷笑:“好一个仅此而已!”
话音未落,傅锦行便拿起办公桌的一个水晶烟灰缸,向对面的墙壁用力丢了过去!
“啪!”
水晶烟灰缸应声落地,直直摔在红木地板,没有碎裂,但却将地面砸出一个浅浅的坑。
被他的举动吓到,段芙光不敢再说什么。
“那你错了,我这个人,一向最讨厌被人威胁。”
活动了一下手腕,傅锦行的神色更加冷漠,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一丝伤痛。
段芙光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连霍思佳都搬出来了,竟然还是无法说服他。
“你娶何斯迦,难道不是因为她们两个人的名字是一样的,这让你产生了一种又能拥有那个女人的错觉吗?”
她干脆豁出去了,专门挑傅锦行的软肋下手。
“够了!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从这里把你丢出去!”
傅锦行伸手一指,不远处,是落地窗的方向。
他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已经趋于崩溃,无法再克制心头的怒火。
一想到这里可是傅氏集团的顶楼,段芙光不禁后背生寒,假如自己真的惹怒了傅锦行,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她甚至有些后悔了,如果自己一直低三下四地恳求着,磨半天,说不定他还会一时心软,出手帮忙。
可现在,非要反其道而行之,和傅锦行的这点交情恐怕已经消耗殆尽。
不,不只是消耗殆尽那么简单,应该说,已经是交恶了!
“和何斯迦认识这么久,我是真心把她当成朋友,希望你不要拿她当成任何人的替身,那样可太狗血,太烂俗了!”
扔下一句话,段芙光狼狈地走出了傅锦行的办公室。
房门在身后徐徐关,站在走廊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脏跳得太快,几乎要跃出胸腔。
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飘进了段芙光的鼻子里,她嗅了嗅,总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必须去想其他的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一墙之隔,是何斯迦的办公室。
她坐在办公桌后,手捏着一根钢笔。
因为用力,她的手指关节都泛着一股森森的青白色。
从餐厅回来之后,何斯迦一想到段芙光来了,想去和她打个招呼。
傅锦行办公室的房门没有关严,只是虚掩,她走到门口,听见了什么东西砸在地的声音。
何斯迦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推门进去。
不料,在这个时候,她又听见了傅锦行和段芙光接下来的对话。
什么名字,什么那个女人,什么替身,何斯迦听得不太真切,可直觉告诉她,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要再听下去了!
她强迫自己转身,离开,好像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是她的心,已经彻底乱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何斯迦依旧无法集精神,她甚至连一份材料都看不进去,根本做不到像午的时候那么高效。
烦躁到了极点,她只好起身,站在窗前。
在这时,房门又被人敲响了。
她十分讨厌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扰,只想一个人安静片刻,偏偏是不能如愿。
“我找你有事。”
毫无疑问,来人还是傅锦行,他看去并无任何异样,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发过火不久的样子。
何斯迦不得不佩服,他调整得还真快。
毕竟,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她还偷偷躲在门后,看到他大发雷霆。
“刚才忘记跟你说了,等津津出院以后,我们举办一场婚礼吧,反正时间充裕,现在可以先筹备着。”
傅锦行站在她的身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何斯迦浑身一震,好像不认识他一样,愣愣地看着这个男人。
如果段芙光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他为什么还要假戏真做到这种地步,连举办婚礼都要摆日程,难道不累吗?
“我不想要婚礼。”
她再也不想,脱口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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