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寓楼下,何斯迦抽噎着掏出手机,付了车费。
她刚要推开车门,前排司机递过来一只棒棒糖:“别哭了,这是给我女儿买的,分你一只好了。挺好的小姑娘,好好工作,孝顺爸妈,别整天为了男人哭哭啼啼。哎,以后谁要是欺负我闺女,非得打断他的腿”
何斯迦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接过:“谢谢师傅。”
她紧紧地攥着那只棒棒糖,站在路边许久,终于还是打起精神,走进了公寓大门。
输入指纹,何斯迦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家门。
看到傅锦行坐在沙发,她明显一愣,然后慌了。
她以为,傅锦行应该在公司才对。
“你、你没去公司啊?”
何斯迦站在玄关处,声音沙哑,嗫嚅着问道。
其实,从她开门的时候,傅锦行听到了。
但他依旧坐在沙发,一动不动。
见他不搭理自己,何斯迦弯腰换鞋,手里还抓着出租车司机给她的那只棒棒糖。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总是令人感到格外温暖。
在何斯迦脱掉脚的鞋子,准备换拖鞋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黑影。
她抬起头,对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你去哪里了?”
傅锦行压抑着情绪,沉声问道。
她很快又低下头,继续脱鞋。
“哦,出去走走。”
何斯迦承认,自己没有说实话。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要对傅锦行实话实说,说蒋成诩要带她一起私奔,自己去了机场,和他碰面吗?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谁知道,话音刚落,隐忍多时的傅锦行再也绷不住了,伸手一把抓住了何斯迦的手腕,将她猛地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吃痛,五指张开,那只棒棒糖掉在了地。
“你干什么?”
何斯迦尖叫着,她马低头,想要去捡。
见状,傅锦行抢先一步,用一只穿着皮鞋的脚狠狠地踩了去!
不仅如此,他还故意用鞋底碾了几下。
被彩色糖纸包裹着的糖球被踩得四分五裂,碎成一滩。
“傅锦行,你太过分了!”
何斯迦大怒,扬起另一只手要去打他,却又被他抓住了另一个手腕。
她的两个手腕都被傅锦行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看着她红肿不堪的双眼,他邪恶地勾起嘴角,嘲讽道:“只是出去走走那么简单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好和我说实话!”
何斯迦已经打定主意,她可以不和蒋成诩远走高飞,但也不会让傅锦行知道这件事。
“有本事,你自己去查。”
说完,她反而冷笑起来,一脸挑衅地看向傅锦行。
他果然愣了一下。
何斯迦趁机抽出了自己的手,一路跑进卧室,顺势关房门,重重落锁。
她也知道,区区一道房门而已,拦不住傅锦行。
不过,他的确没有追来。
靠着墙壁,何斯迦死死地咬着嘴唇,任凭牙齿在柔嫩的唇瓣留下一行深深的印记。
只有这么做,她才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用冷水狠狠地冲了几遍,将眼泪完全洗掉,何斯迦连衣服也没换,靠在床头,呆呆地坐着。
她想,不知道蒋成诩有没有乖乖地回到南平。
她想,不知道那位孟小姐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她想,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瞒天过海,将津津接到海。
她想
无数的问题在脑子里盘桓着,犹如一只只聒噪的鸟,吵得何斯迦只好用双手抱着头,闭双眼。
在这时,房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
紧接着,傅锦行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床边,像是提小鸡一样,一把将何斯迦从床拽了下来!
她被摔到了床边的地毯,半天爬不起身。
“何斯迦,你很有本事!居然能哄得蒋成诩连家也不要了,和你私奔!他不是亲自来接你了,你怎么不走,嗯?”
傅锦行俯身,用一只手用力地扳过何斯迦的下颌,逼她把头抬起来,看着自己。
“说话!”
他狠狠一甩手,何斯迦失去支撑点,身体再一次伏在了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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