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的确是如此。”
任青见此倒是没有了以前那般的小情绪,反而显得有些认真了,一口肯定地应答道。
啪哒!
支持不住了。
单膝跪地,石山乏力地铿锵着身体,果然是因为施展超过自身实力境界的咒术所产生的反作用,虽然之前补充了几颗的复气丹,不过毕竟只是消耗品,一等药力耗尽还是会恢复到原先的状况。
咻!
嗒!
正待石山单膝跪地之时,比斗台上的石庄便是迅速地飞身下了来,匆匆落到了地上,急急走到石山面前满面愁惝地轻轻将之扶起,问了声待石山点头就是退开一步,朝向着任长阳与黑袍炼士轻问了一声。
“既然各位都已炼制完成,那便请将各自的遣魂咒丹呈放上来!以作评比?”
话罢石庄就是挥手招来了三位家仆,三位家仆各自双手上捧着了黄花梨木雕刻的木盘子,三人恭恭敬敬,畏手畏脚显得,站在石山三人面前等到将遣魂咒丹放上才是缓缓地退下,走着呈上了比斗台。
没了声息,比斗台下的几人,黑袍炼士脸色黯然面无表情地双手环胸站立一旁,视线瞥见着被石庄唤来的家仆所搀扶着的石山,幽幽的神光里,不知何意,只是默不作声着。
“哼!”
轻哼一声,任长阳的样貌是颇为的不满,不用想也是知道原因的了,将炼制的六品五等隐天青花遣魂咒丹放入家仆手捧的黄花梨木雕刻的木盘子当中,只身便是掉头而去,也顾不得石庄地追问,傲气得只是丢下一句话。
“师傅急召,恕不奉陪,任长阳此次认栽,石山,我们后会有期,先行告辞!”
话罢,任长阳挥手来阴阳道门一干同门便是离去,好像那一阵而来的风,使劲搅了搅,又在眨眼间乱了离去。
呵呵。
看来是惹上一个麻烦的家伙了,石山不由自觉地扯了扯有点儿僵硬,神色有些无奈,不过他倒也不用太过谨慎他人袭击,任长阳这种人不会屑于此事,让石山更为在意的是这黑袍炼士,强横的实力,诡异的气息,神秘的身份,无一不是令人心生疑虑。
“呵呵。”
黑袍炼士瞧见石山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拉了拉嘴皮子,随手地就将咒器七脊锥收了起来,又将黑袍的头罩重新地盖上,脸面被深深的黑色给完全地掩藏起来,一丝丝原来的那股气息也是在此时渐渐地收敛而起,但这一切收入在石山的眼中却只是如同收起了利爪的凶兽,只是将身躯重新潜伏进了黑暗,而那股隐隐的杀气还是依旧能够从鼻嗅闻些出来。
比斗台上。
三枚龙眼大小的遣魂咒丹完整地呈现在石安的眼前,药香四溢,更有青蓝紫的艳光好似那几条活泼的蛇蟒一般四散游离着。
左边第一颗,六品五等隐天青花遣魂咒丹,青色涟漪,宛如一泼溅起的湖水,那般咒文雕磨间好像隐世间的山沟险阻,藏于深处而不露于外形,青色药气犹如青色的山间幻化云烟,不由令人思想起落妖魔鬼怪身影。
数过来有第二颗,正是黑袍炼士所炼制的丹药,六品六等蓝罗花遣魂咒丹,湛蓝的罗纹极其密集地伸展狰狞,奇异而又诡诈的纹路,深浅不一的痕迹,如若一潭的密海,遁形身躯于匍匐在地,实则凶狞内含。
再到这第三颗,自然便是石山所炼制,六品七等紫曜花遣魂咒丹!
气息氤氲,若有若无着,然而那紫色的妖光却是有如日头一般狰狞得闪耀刺眼,各条的纹路盘转其中,紫气游潋着仿佛一条蛟龙身姿,隐隐的七种光泽互相交替,如此比较之下,身旁的隐天青花以及蓝罗花的遣魂咒丹倒是显得有些略逊一筹。
“这次的炼丹之比,是石山所炼制的六品七等紫曜花遣魂咒丹品阶最为高等,所以,我石家也将会履行承诺,将家传的三重天境界异灵沙砾之石交由于他,至于另外的炼士就随石庄前去领取咒元石吧!”
坐在木轮椅上的身子颤颤,石安努力地挣扎一下伸出了脖子,将头就这么凑到了三颗咒丹面前,略有些贪婪地吸食了几口药香气息,过了好一阵儿,才是兴奋地抖动着音,语句凌乱地说道,看也不看他人一眼,即使是多年的老道,但此刻却也是因为眼前而忘了什么,毕竟是治愈自身病症的咒丹就摆在眼前,想必任谁也会愣上那么至少一两秒的时间。
天色渐明,久违的日光从极远的高远之处射落下来,原本那漫山的雪白全是腿了下去,露出葱翠起来,空气里的气息只是变得冷冷清清。
之后,黑袍炼士就是被石庄带去领取咒元石了,而在之前石庄就是招来了一位石家家仆将浑身乏力的石山搀扶着回到了原先的厢房之中,要是现在就去拿沙砾之石的话是完全不可能的,毕竟不只是石山需要休息,石安也是得要将遣魂咒丹吃了好恢复身体,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是还需着时间的,不过既然都已经炼丹完成,也不急于这么些时间了。
“噢?真是有趣,没想到那家伙是石家召来的炼士,仅仅只有辅咒境六咒天的境界实力竟然能够将六品的丹药炼制到七等的紫曜花,呵呵,还有他所施展的那个结界咒术,好像跟哪个家伙所说的咒术很像啊。”
谁人都未曾注意到,修炼场一处昏暗角落的屋檐下,一个身着灰袍的瘦小身子斜躺靠在墙边,双手环胸紧扣,隐隐而动的气息间,周身尘埃如云雾飘动,脸上是一片的胡里扒叉,神情陌色,一丝的淡光落在面庞,眼神里青潋得一道精光,嘴中喃呢。
“真是有趣,没想到这次出来还能遇上这等子事儿,呵呵,不知道那个老头会怎么样的白痴样儿?哈!想想都好笑!”
话音散,转身离去,好似那风尘纷乱,眨眼身影完全消失。沙沙,沙沙。
“下雨了?”
拉开嘎吱的腐朽木门,抬眸望去,眼前的天空一片纷纷扬雪般的小雨,石山皱了皱眉头,用手挠挠糟乱的长发,不自喃呢一句。
“好久不见了。”
嗒嗒嗒。
“石先生,你出来啦?!”
就在石山愣神在眼前的雨景里时,一旁忽而地窜起一声闷屁似的呼声,转头便是见着一身穿灰黄袍服的瘦不啦矶的家伙从墙角蹒跚着踉跄出来,或许更贴切的应该说是跟球似的滚了出来,头上顶了个鸟巢,灰头土脸,嘴里还塞着个馒头,不用说这样貌有多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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