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黑色火焰,接天连影,四处尘土在轰鸣中飞溅,黑焰之蛇的粗壮躯体疯狂地摆动着,血口大张,然而,却是未有一丝黑焰逃窜到石山华庭两人身前,两人之前的所有气息压力在此刻也是全然消散。
眼前。
一道银袍身影,银色的长发,银色的十字咒器,一股银色的气浪,晃眼间仿佛数千缕的银丝交织缠绕,完全地将黑焰阻隔而开。
嘭!
嘭!
嘭!
随着时间的推索,黑焰在银华的抵抗下一缕缕破碎,发出沉闷的破响。
“空虚子!”脸面“妖”字的男子眼见黑焰停顿,银华展现,待得看清那道银袍人影,口中不由惊呼一声,手中的黄纸咒符旋即收回,黑焰之蛇也是消失,“没想到你也来了!”
四眸对峙。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那道被称为空虚子的银袍身影轻踏着脚步,十字咒器收回袖口之间,银发飞舞,一声似真似幻的飘渺震颤,半空中的尘土都是为之一怔,“木城!”
“你不也一样吗!”
脸面“妖”字,叫做木城的男子,放下沾染血渍的左手,放下右手,两手交错,分隔,拇指对叠,指纹相印,“十年前,你就像他一样!”
手指石山,“嗤!”声间,一点血芒同长矛直刺。
滋!
“妖!”
脸面一吃痛,血迹便是蔓延下来,石山手摸了上去,竟是这字,深深地烙在皮肉中,一股奇异的气息顿时闯入身体,几个辗转,直奔脑海,想欲用咒识来阻止,那股气息就是在下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脸面上的“妖”字也是随之隐匿在了皮肤中。
“两个人,对我说同样的一句话,哈哈!真是好笑。”木城嘴咧地很大,露出尖锐如刃的牙,头发散到眼前,声音中有那么一丝不屑,低下头,“看来,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呼嗤!
众人还未来得及有何动作,木城就是衍化气息,一阵的蛇身烟雾间,十数人竟是就此这般的消失不见,只剩下空虚子石山华庭,以及还未走出多远的须发红脸老者等人。
失去了那个木城的踪迹,石山手中的鬼枪也是逐渐消失不见,散作鬼气,重新地融入体内经脉间,但气息却是所剩无几,咒元在此次的攻击下也受到了巨大的震荡,中伤,不得不又吞服下一颗复气咒丹,再吃下复魂咒丹。
随后,通过一番简单地介绍,石山倒是认识了那须发红脸的向堂等人,华庭倒是多说了些道谢什么救命之恩之类的话,最后还赠予石山一件玉佩,说是来日报答,石山倒也没有谢绝地收下了,而华庭等人都是有急事的样子也就匆忙地离开了,只是那空虚子倒是颇有深意地看了眼他,再转身离开。
等到气息恢复得差不多,石山也就起身赶回到盛城,赶回那处的古旧院子。
几天,还有几夜。石山在白扬师兄的催促下奋苦地修炼着,混鬼大盘,咒元石,咒文阵,风素养魂果,炼鬼的修炼,反反复复着,就像工作般枯燥乏味的无聊,只不过多了份对于成功的期待与喜悦。
炼化三十二只野鬼的过程注定是缓慢的,七天,还是只有二十只一阶野鬼炼化完成,且全部都是勉强通过的,消耗,透支,补充,恢复,不断地重复着,虽说无聊,不过也是由此这番,石山顺利的晋入了系灵境五咒天。
还有,就是石焅大伯每天的骷髅鬼糟肉,不得抬上桌面来观赏,更不得拿来品味,因为它实在是不过虽说这所谓的鬼糟肉味道不怎么样,但其中的效用却是不错,给石山的身体倒是淬炼一番。
十几日后,石山出关,盛城也是愈加热腾,无所不在的人声鼎沸,据说是那远古残碑的空间不知为何已经慢慢打开,众多炼士也是纷纷地磨拳擦掌,蠢蠢欲动而起,他们的目光都盯上了远古残碑空间。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是,一是没实力,二是没兴趣。修炼完成,白扬也额外地教石山炼制了一颗丹药,丹药不比咒丹,也不是很费神,石山只是花了些时日也就成了,不过当然是很勉强的,效用自然是不用说了。
二品,引气丹,三颗。
过后,某日的清晨,收拾上一些东西,也不再做何耽搁,石山也就在白扬的随同下前往盛城外的石家庄。
石家庄所处的是一个名叫青风城的小城里头,在那处说上势力也算是数一数二,除去城主,也就是他们那处是地头蛇了。
过了约有一天,天色逐渐昏暗之时,石山两人也是迟迟地到了青风城,随处找个人打听便知道了石家庄的准确位置。
虎头大门,两尊神态迥异的石狮,行字牌匾石家庄。
走进其中,阔大的修炼场,见过了现在管事的家主的儿子石庄,白扬与之唠叨几句,石山两人就被分配到了庄园内西面的客房,这时候的客房里,也已经是聚集了一些炼士,游散炼士,门派炼士,各有不同,其中实力也是差落不一,不过总得说来,石山算是最弱的一位了。
其中最强,经过一番调查,也是发现了一位境界有十二咒天的高手,然而这位却是个游散炼士,相较于其它的门派炼士来说也就少了些好的炼制咒器,以及炼制咒文阵,单单以炼制之术来相比较,最后赢家,在还没见识过真实实力前也是难以定论的。像门派类的炼士,也没有什么出名的门派掺杂进来,最强势的是个叫阴阳道门的小门派。
石山对于自己的炼制术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他的境界实力摆在那儿,不过白扬师兄却是故作神秘地说不成问题,只要他安心待着就行了。
清晨的早起,这是修炼的最佳时候,每位炼士都必做的早修。
咔吱!
拉开木门,迎着晨雾的迷茫,石山也未曾洗面,直接奔到客房外的修炼场。
一道阴测地挑笑声却是忽地响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哟好俊的小哥,这是要去哪呢?”
转过脸,眼眸掠见,石山脚步不由朝后退了两步,咒识在这周遭似触电地窜回,一丝异样的气息,仿佛一只只手爪,又好像藤蔓,它不断向四周探索,蔓延着缠绕。
皱着眉,入眼。
眼前是个被火红袍服包裹着的女人,火红的袍服上火焰的咒文盘转,划开一道犹如深渊般的暗红,娇面如花,朱唇启动,被刻意沾浓的鲜红,骄艳欲滴,显露着妖异之色,额头左侧,又有一副刺青,玫瑰,像是刺眼的微光,脖颈细长,肤质柔嫩,然而这白皙间,妖魔似的咒文,不知为何深深地烙印在上面。
“有何事?”
二三十岁,那女人缓缓挪动着脚步靠近,一股让人觉得舒适的奇异香气卷入口鼻,石山却是将眉头皱地更紧,潜意识的觉得危险,谨慎地提运起体内的气息,警惕地开口问道。
“怎么?还对我提防着呢?”女人的声音有些变化,变得柔和,柔顺,她自觉地停下脚步,距离石山四步半,手将额前的落发捋开,笑着,轻巧地说道,“呵呵,姐姐就是来看看你呀!”
“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女人又向前走了四步,站在石山面前,平视着,不自觉地伸手摸向他的脑袋,不过石山却是紧张地用手挡开,朝一旁退却,沉声道,脸面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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