偰玉立打开门,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进了屋,偰玉立立即向我们介绍,说这就是他女儿偰兰儿,顺便也把我们几个人的情况大致给她讲了一下。
这偰兰儿虽然才十四、五岁,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带有几分典型的波斯美女特征。眼珠发蓝,脸色很白,接近我们现代看到的。
但这偰兰儿的面庞又不似中亚或西亚人那般显得粗犷、僵硬,反而是带着些许东方古典美女的精致。
不过这也不奇怪,要说偰兰儿的父亲偰玉立在当时算西域人士的话,那偰兰儿的母亲可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准确地说,偰兰儿在当时也算是个混血儿了。
大家应该也都知道,这混血儿长得漂亮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总之,我想表明的就是,偰兰儿虽然年纪不大,但的的确确算是一个美女,而且还是和朱霏、张思淑不同类型的美女。
偰兰儿进了屋,扫视了我们四人一眼,对偰玉立说:“爹,您让我跟他们走吗?那您呢?我走了您怎么办?”
偰玉立坚定地说道:
“兰儿,您必须走。
今晚可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机会,如果今天晚上你不走,以后就很难再有这种机会了。
耀南他们四个能在官兵的重兵把守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他们就一定有本事把你安安全全地带出去。”
偰兰儿说道:
“正是他们有这个本事把我带出去,那为什么不一起把您也带走呢?
您老人家还在这里身陷囹圄,我这个当女儿的又怎么能够逃得心安理得呢?”
偰玉立注视了女儿许久,才开口说道:
“兰儿啊!正是我不走,你才能安安全全地到单州。
也正是我不走,你大哥列图他们才能安安全全地去南宁。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与你们都无关,只要我在这偰府一天,就没人会去找你们的麻烦。
如果我跟你一起逃,不仅是逃不掉,反而会连累你和你大哥他们。”
偰兰儿含着泪道:
“父亲,你不是说他们四个本事大着吗?
难道他们就不能带着我们父女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泉州?”
偰玉立道:
“兰儿啊!这么多年来,你往返京城和泉州多次,其路途之遥远,你心里很清楚。
现在红巾军到处在起事,你都好几年没去京城了,就是因为这一路上不平安。
你在路上,只需要防着土匪,我要是也上路,不光是防着土匪、起义军,还有好多元军也会在一路上缉拿我们。
你想想,这怎么可能逃得掉?”
听到这里,偰兰儿都哭出声了,开口嚷道:“反正我不管,爹爹不走,我也不走!”
偰玉立还是在耐心地劝着他这宝贝女儿。
我一看,这样闹下去可不行,要是等天亮了,我们想跑都跑不掉了。
于是,我开口劝道:
“偰姑娘,你父亲说得没错,如果他今天跟我们一起逃了,肯定是逃不远的。
这围你们偰府的这么多元军也不是吃素的。
只有你父亲在泉州老老实实待着,你才能安安全全地到单州,你哥哥他们才能安安全全地到南宁。
也只有你们都逃到安全的地方了,你的父亲才会想办法自己脱身。
如果他现在就跑路,只会连累了你和你大哥,你父亲的这番苦心,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啊!”
偰玉立听我这么说,也是朝偰兰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偰兰儿还是不依不饶,她还是担心她父亲的安全。
我一看,跟这小丫头讲道理是讲不通了,忽悠一下她算了。
于是开口道:
“偰姑娘,你看这样可好?
你今天晚上先跟我们走,等我们把你送到单州你堂哥那里之后,我再带几个人回泉州想办法救你父亲出去。
等你父亲脱险后,我们再到单州给你报个信,到时候你是就在单州的堂哥那里,还是去找你父亲,这都看你自己的意愿。
我想,你堂哥派人送你去找你父亲这点事儿还是办得到吧!”
偰兰儿听了我这话,将信将疑的,转头去看她的父亲。
偰玉立一时没表态,看了看我,我连忙朝他眨眨眼睛。
偰玉立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先把偰兰儿救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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