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竟然让我...”严菱歌喊到一半,又突然住了口。
罢了,再怎么说,秦氏都只是人家的母亲,何况,这个二爷是敌是友现在还分不清呢!
轻叹一声,严菱歌突然就泄了气,眼神里带着点小无辜和委屈,又重新坐了下来。
“你刚才...说什么?”沈湖风挑眉问道。
“没什么...”严菱歌摆手,好似在送客。
沈湖风一愣:难道我刚才说的话太重了?还是...
自己该去找张妈去的,在这里和一个孩子掰扯什么...
沈湖风暗自后悔着,想了一会儿后低下头,像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一个纸包来递给严菱歌,放低了嗓音,像在哄孩子似的,“只要你记住我的话,乖乖的,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喏,拿着...”
“这是...什么?”严菱歌接过来,感觉纸包还热乎乎的。
“烤地瓜...”稍顿了顿他又道,“我记得你爱吃的...”
严菱歌眨眨眼,低头打量手里的纸包:这是什么意思?
打一棒槌再给个甜枣吗?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这都阳春三月了,居然还有烤地瓜?
还有,明明在今天之前,原主对这个二爷一点印象也无的啊,怎么这人对自己这么自来熟呢?
“你...”
严菱歌抬头刚说出了一个字,就被照进来的阳光刺了眼,沈湖风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被他遮挡的阳光倾泻进来,恰恰打在严菱歌的头上。
这个人,真够古怪的!
摇了摇头,严菱歌竟自撕开了纸包,闻了闻里面的地瓜,呵,好像还挺香!
翠微在厨房里呆了半天了都不见出来,看来这饭暂时是吃不上呢,还是吃个地瓜垫吧垫吧吧...
沈宛若在祠堂里整整跪了一宿,直到次日早上,才被丫鬟搀着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
虽说现在天气回暖,但是晚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的,在幽暗阴森的祠堂待着,沈宛若受了寒气般浑身发冷,腿也又疼又麻,回屋钻进被窝,早有丫鬟为她端来了驱寒的姜糖水...
“小姐,喝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丫鬟明月边服侍她喝姜汤,边心疼地说。
沈宛若有气无力看了她一眼问,“怎么是你?晴空和浮云呢?”
晴空和浮云才是自己最喜爱的丫鬟,而明月,不是母亲身边的吗?
“她们有事,夫人就先让奴婢来伺候小姐...”
“哦...”沈宛若没有深想,喝完汤就瘫倒在床上。
闭上眼睛,翻来覆去,半梦半醒间,她看到的依旧是那些黑魆魆的暗影,还有一个个冰冷冷仿佛注视着你的牌位们...
“啊!”她大声尖叫,猛地坐起身来。
“小姐,你没事吧?”明月听到喊声,吓得赶紧跑进来掀开床幔。
沈宛若一头的冷汗,眼睛里却是闪着怒火。
“严菱歌现在在干什么?凭什么我去跪祠堂,而她能好端端的回去?!”沈宛若将手里的被子揉成了麻花。
“二少奶奶被禁足在清风苑了,想来也不会好过吧...”明月如此说,不过是为了让沈宛若心里舒服点儿。
“禁足?哼!这也叫惩罚?!”沈宛若掀开被子下了床,“不行,我得去看看...”
“哎小姐,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呢...再说了...”
“再说什么?”沈宛若一记眼刀扫过来:一个丫头也敢管我的事?!
“夫人说让您在院里好好休养,多练练琴棋书画还有女红,无事,就不要出去了...”明月低着头嗫喏。
“她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刚刚,您睡着的时候...夫人来看您,还给您带了一堆好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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