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沈元,想必姑娘已然知晓。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其实在刘司思承安街遥赠桃花的时候,沈元命人搜集了刘司思的信息。可以说刘司思来京后的行踪,沈元了如指掌。
只是这种信息有限。沈元只知道眼前的女子是突然来到京城的,来京前的信息一无所知。来京后先是借机引起表哥的注意,然后大肆买田买地,帮助孤苦老弱。如今又拿好酒在我这儿做敲门砖,看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来京城有什么目的。
不过,至于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应该马上就要揭晓了。沈元内心不断思量着。
刘司思对塌上的沈元微微拱手,“自然,久仰公子大名已久。”
表达对沈元的景仰之后,继续说道,“在下姓刘名司思,安城人士,祖上世代为商。只是到在下这代式微,家中长辈英年早逝,偌大家业全有小女子一人苦苦支撑。京城向来为商家必争之地,在下想来京城看看是否有商机可寻,然而到了京城才发现,在下还是太天真了。”
是的,京城乃天子之城,是全国政治经济的中心。聚集着全国最有钱,最有势的一批人。这里可以说是遍地黄金,但并不是你有头脑,有资本就能淘金的。
刘司思看向首位,“听闻沈公子曾言如若谁能献上一壶您从未尝过的美酒,愿赠黄金千两或满足对方要求一个。不知在下的桃花醉是否入得了公子的眼?”
沈元轻抿一口龙井,“姑娘的桃花醉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听李叔说,你希望我能答应一个请求?”
“正是如此。”
对于普通人来说黄金千两显然是最具吸引力,然而这对刘司思却毫无意义。
自放言千金求酒后,从未有人能拿出比沈园更甚一筹的美酒,久而久之沈元都快将这件事儿给忘了。刘司思是第一个拿得出美酒的人,要是索要千两黄金还好,可要满足一个要求这个可说道的就多了,
而且表哥刚才说了无论对方提什么要求都要应下来,如果对方提出什么难以完成的要求怎么办?
她是个商人,如果提出想要和沈家合作在京城经商,这是需要家族同意,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再或者提出嫁给表哥或者什么杀人放火的要求那也难办。
君子一诺千金,当时醉酒下的豪言许诺,也是许诺,不可反悔。以后喝酒绝不能再醉了胡言乱语了。
“本公子既然说会答应你一个要求,自然会尽量满足。只是希望姑娘仔细斟酌,提出一个在下能做到,却又不违反道义的要求。”
刘司思狡诘一笑,等的就是这句话,你绝对能办到,只是要放点血罢了。
“自然。在下的要求,定在公子能力范畴之内。”
“公子也知道在下是一个商人,所提的要求自然和经商有关。公子乃京城第一公子,追随者众多,无论公子到哪儿都是一面活着的金字招牌,因此在下希望未来一年公子能常驻我桃渊居,为我桃渊居酒楼代言。”
沈元本想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不就是给对方当一年的活招牌吗。可听完琢磨出味儿来了,这个要求提的不简单。沈园之所以能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不就是因为自己常年坐镇吗?如果我改为常住桃渊居,那么桃渊居的生意必然蒸蒸日上。虽然一年时间不长,但足以击垮沈园。
京城生意难做,刘司思这是要拿我和沈园给她的桃渊居做跳板呀。
“姑娘,玩笑了。”
刘司思轻啜一口茶,声音略带玩味,“哦?沈公子这是不答应,要做那失信之人了?”
沈元一副强人所难的表情,“不是在下不答应,而是姑娘有意刁难。众人周知沈园是酒楼也是我的私人住所。在下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唯好酒,开这酒楼就是为了能满足在下这个小小的爱好。如若在下应了姑娘的要求,则有家不能归。沈园无我支撑,生意了了,恐怕在下连打酒的钱都没了。
刘司思放下茶杯,一本正经的说道,“好说,公子这两点为难,在下看来一点都不难。沈园沈元囚也,在下并不认为这里是公子良居。至于酒钱,沈园根基深厚不会因为公子离去就没生意,公子的酒钱绝对少不了。而公子入驻我桃渊居,我桃渊居不仅分一成利与公子,而且无偿为公子提供各类美酒。这桃花醉只是其中一种。”
从近来的消息依旧今日看到沈元本人来看,其并不是一个纨绔不通世事的人,相反可能拥有大智慧,一切的传言都只是其真身外的迷障而已。
所以刘司思不打算继续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
“风流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天生风流,一种是为了风流而风流,而在司思看来公子为后者。既然是后者,答应我的要求也就无伤大雅,也许会让那些人更放心呢。反而不答应,更有损公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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