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惊叫一声,立马拉着吴婶跳了下去。
牛车夫慢了一拍,就被谢兰的马车撞进了旁边的秧田里面。
谢兰咬了咬牙,虽然没撞到她,但她也不能去镇上了,哼!
“梦梦你没摔到哪吧?”吴婶想到刚刚跳下去的时候她垫在底下,将自己护得好好的,眼睛就有些湿润,连忙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屁股有点疼。”柳梦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该死的谢兰!”
吴婶愣了愣,“你和她是怎么结上仇的?”
“她跟我抢萧染!”说着就是一愣,连忙去拉牛车夫,“大叔你没事吧?”
“我才二十多,什么大叔!”
“嘻嘻大哥,抱歉啊,谢兰就是嫉妒我的美貌,连累你了,这是给你的车费,今天你不用送我们了。”
牛车夫看着前方渐渐失去踪影的谢家马车,暗骂一声晦气,“还以为谢兰温柔可人,这样子分明是个泼妇!”
柳梦哀伤地说:“我和相公才刚成亲,她就多次上门挑衅,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相公,还给我下毒,后来我相公为了救我,被村长安了个名头暴打一顿,现在还养着伤呢。”
“不是说偷了谢家马车吗,怎么会这样……”牛车夫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偷了他家马车,刚才撞你的是什么?”柳梦叹了口气,“大哥你千万不要对外说,要是说了,我们夫妻怕是又要有难。”
牛车夫惊呆了,沉思着离开。
吴婶这才走过来,“你怎么跟他说这些?”
“没准他一个不小心就说了出去。”柳梦饶有深意地笑了笑,“要不然我们明天再走吧?”
两人一同回了家,前脚刚跟范医生解释了打道回府的原因,后脚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看到范医生疑惑的表情,萧染收回探视的眼睛,轻咳一声,“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萧染指了指胸口,“闷闷的,做什么都不起劲。”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说着,范医生又认真把了好一会,“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天上午。”目光并没有和他交汇。
“前……前天上午?”范医生正要看他脸色如何,就见他一直看向后面,像是在寻找什么,不禁笑骂一声,“你这臭小子,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的吧!”
柳梦刚摘了一朵粉色月季,一道阴影就笼罩在她的身上,替她遮挡了高悬于顶的巨大太阳。
她以为是范医生,撇了撇嘴,“月季不会也浇粪了吧?”
这几天柳梦对范医生家的花草树木和蔬菜很感兴趣,然而每次在她想要辣手摧花的时候,范医生都会冷不丁来一句“浇了粪”,弄得柳梦不敢再碰。
但这株月季她已经觊觎很久,前几天还打着含蓄的花苞,今天就绽开了花朵,散发着幽幽芳香。
来人悄无声息,却从她的肩头探过去一只手,摘下一朵月季。
柳梦眼瞅着不对劲,正要扭头,对方就将月季插进了她乌黑的鬓发中。
在她的印象中,往女人头上插花是情侣恩爱缠绵的标配动作!
猛地一下,她从蹲在地上的姿势直起身子,却结结实实撞到对方的下巴。
“小心!”萧染连忙扶住她。
“你要死啊,靠我那么近干嘛?”柳梦凶巴巴地说,以此掩饰内心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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